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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是瞎木徵手下一員大將,名喚屈忽的,善使一把僵月刀,靈州守將秦通,正是喪生在此刀之下。

英洛身旁是那苗家四女與夏友,皆身著便衣,被英洛一頓臭罵,轟了下去。李嵐身旁卻是一身形高大的男子,雙目奇毒,面上刀疤縱橫,煞是可怕,正是當今女帝御賜的貼身護衛。

靈州自失一守將秦通,連日來皆閉門不出,哪知今日城樓之上旌旗招展,居然有兩位身著銀甲的女將指指點點。屈忽咧嘴一笑,道:“悉獵,拿箭將那對雀兒給我射下來!”

他身旁那副將年約二十,深眉隆鼻,與旁人黑甲遮面的裝束猶自不同,他將半張臉露在外面,卻是名喚悉獵的,執一張金雕弓,彎弓搭箭,箭矢嗚嗚作響,破空而去。尋常人等,不過將將射至城門之下,那悉獵,卻將金箭射上城樓,錚的一聲定在了英洛身旁那英字大旗之上,箭尾兀自顫顫,唬得李嵐一把將她拉倒。

城下屈忽放聲大笑,掩不住得意洋洋,道:“城上娘們兒聽著,我乃此次領軍之人,你們若乖乖開了城門,我定保你二人吃香的喝辣的!若你們不聽本將之言, 來日我若破城而入,沙州城就是你們的下場!”其實大周之漢語,吐蕃倒有一大半貴族說得滑溜,只是礙著國威,均不肯說。倒有那些吐蕃商人,更是說得伶俐。今日屈忽見著城上兩位銀盔白甲之麗姝,不覺心癢,便用漢話喊答。

英洛冷不防被李嵐拉倒,爬起來怒道:“這仗都沒打,殿下何苦拉我趴下?”

李嵐哀嘆:“本宮還不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不識好人心吶!”愁眉苦臉對旁邊站著的猙獰護衛道:“蒼木,咱們走!”作勢欲走。

英洛趕緊拉著她衣甲,不住討饒:“殿下,您再留留,稍待…我看這吐蕃軍皆著重甲,不如,我們造個專鏟馬蹄的武器,只要他們落了馬,被那重甲壓著,我們再補上去一刀,可不得死得透透麼?”

李嵐聞聽此言,方轉了笑意,道:“蒼木,你試試?”

身後那面目猙獰的蒼木一笑,旁邊諸將齊齊吸了口涼氣,盡皆心寒不已,只聽那人嘶聲道:“諾!”

英洛聽在耳中,只覺此種難聽的聲音何時曾聞過,不免歪頭想上一想,全無頭緒。只見蒼木已就近一將手中接過彎弓,搭箭瞄準,旁邊諸將屏氣凝神,箭去如飛,不由提著一口氣,只聽對面“啊”的一聲慘叫,吐蕃佇列之中,正是剛剛那射箭的悉獵,全身盡著重甲,這蒼木確也了得,竟一箭射中了他的右眼。那人疼得一聲慘叫,手中金雕弓掉落地下,發出嗡的一聲金石之聲,旁邊吐蕃大軍頓時一陣騷亂,城上大周軍士歡呼不斷,更有人將那目光不住投向蒼木,此時再看,竟覺得此人竟平添了幾多英武,並無初見時那般醜陋兇險。

李嵐見此,得意至極。唯有英洛,突然“呀”的一聲,道:“原來是你啊!”

那蒼木見這少女認出了自己,微微一笑,面上刀疤盡數扭曲,旁邊眾人再次忍不住哆嗦,心中均想:您老人家還是別再嚇唬大家了吧?!

這人,正是英洛當初在刑部獄中審訊過的那悍匪,不知他緣何在此?箇中情由,想是少有人知。

李嵐疑惑的看他一眼,道:“蒼木,你認識英將軍?”自金殿請戰,女帝欽封為徵西將軍,英氏一門婦夫兩將軍,確是當世奇聞了。

蒼木再笑,見得周圍眾人不敢直視的眼神,竟是格外開懷,道:“回殿下,臣欠英將軍一個人情,還未奉還!”

英洛頓時笑顏逐開,連連點頭。………不費吹灰之力得此悍將,且管他欠什麼?只要能挫吐蕃人的軍威!

其實將軍這種職務,英洛後來每每後悔,似她這般暗中窺測,痛下殺手的宵小之輩,豈能盡職?當初不該全憑一時血氣之勇,攬下此差使!

英洛與李嵐蒼木下得城樓,一路分說大破重甲騎兵的武器,提起鑄造,自然而然提起易財神。

易財神此次親來靈州,卻是因著靈州的交通要道地理位置。靈州被困,西去的絲綢之路與茶馬生意自然大受影響,易府大半財政收皆仰賴此項,不得不為之而已。

事實上易財神是位成功敬業的商人,為人從不做賠本買賣。連鬼見愁花天酒地之時遭他勸誡,彼時酒上了頭,易數自是記不得平日得罪兄長的下場有多慘,亦毫不留情嘲笑於他:“大哥居然連女人也不愛?除了愛錢,我還真看不出大哥還愛什麼?”

彼時易財神大概看自家弟弟喝得憨態可掬,全無平日在自家面前唯諾表情,竟然一時心情大好,答了句多年之後亦被易小三兒提起便笑的話。那句話是道:“我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