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這種想法裡消彌於無形。只有心底有一塊地方,覺得隱隱作痛,又說不出為了什麼而痛,唯有呆呆站在門外,任憑寒意侵體……
但那個人,早醉了過去,任由馬車將二人帶著,離開了二皇女府,又如何知道她這番曲曲折折的心事呢?
春 夢
春晴與婉塵這夜心神不寧,在燈下做針線,等著易數回府。二人漸覺睏意上湧之時,卻聽得外面小廝通傳:“二爺醉了酒回來了,姐姐們還請備下醒酒湯!”
待得易數進了門,二人心下免不了難過………易數臂彎之上掛著一位笑意醺然的美人,吃吃憨笑。
婉塵向來伶俐,迎上前欲從他臂彎之中將此姝攙扶下來,卻被易數一把開啟,星眸纏綿,口齒滯澀,卻緩緩道:“走……開……”
那美人將全身掛在他身上,仰著腦袋笑道:“兄弟,你……你怎麼可以將美女推開呢?”口中如是說,纖手竟是毫不客氣將婉塵的一雙小手拉過來,不住在手中揉搓。她本是武將,更兼醉酒之後失控,不免將這位自小在易府嬌生慣養的丫頭給捏得玉容變色,只差向易數呼救命了。
婉塵自然記得清楚,上次這位女子來此地之時的情形。聽說這位女將頗得今上疼寵,如果是男兒身,大概早引起非議了。
她有苦難言,妙目楚楚凝睇著易數,兩串晶淚順著面頰而下,只盼易數能解了她的窘境。她與春晴自小在易數身邊侍候,除了易數,易家所有的人心內怕都早已認定,將來,這兩人定會被他收了房。便是二人自己,亦憧憬著此事。
眼見著易數成年,風流之態遠播揚州,但回了易家,卻仍是那規規矩矩的二公子,也會被大公子訓,便如小時候一般,亦會被小三兒纏著做任何事,唯獨不近女色。
恰巧易柏在女色之上亦是冷冷的性子,更是讓易府內一干如花小婢們心內飲恨。
易數在婢女身上向來少放心思,這會子酒意朦朧,自然看不到婉塵凝淚之態。不過僵持一刻,春晴端了醒酒湯過來,方才解救了她。
英洛飲了一口醒酒湯,“噗”的吐了出來,道:“好難喝的湯……喝不下!”易數對飲食向來挑剔,聞得她說難喝,更是一口未飲,將碗推了過去。恰是婉塵端著碗侍侯他,被他這大力一推,醒酒湯不免潑了出來,灑在了新做的藕荷色裙子上,更覺委曲,口中不由嚷嚷道:“公子,奴婢的裙子!”
易數半抬星眸,惱道:“蠢貨,不過是條裙子!”他大概六識混沌,早不記得眼前這滿臉委曲盈淚欲滴的女子便是自己貼身侍女了。
婉塵得他薄棄,不由淚如雨下。易數從來不會對自己貼身照顧之人無禮,今日卻大罵蠢貨,可見真是醉後吐真言,從來也未曾將她放在心上。
春晴亦端著碗醒酒湯,眼睜睜看著這二人相扶相攙,進了易數臥室,手中瓷碗哐啷一聲掉了下去,砸在水磨地板之上,頓時四分五裂,她俯身下去撿拾之時,手上血流如注,亦不覺得疼。
英洛進得屋內,也不管屋內設定精奇,非自己尋常所宿之地,三兩下將外衫除下,搖搖擺擺便向著屋內垂幔大床而去。
耳邊聽得有人叫道:“喂……喂……那是我的床!”
她爬在床上嘟嚷一句:“這自然是你的床!”
朦朧之中卻覺有溫熱的身體偎了過來,她不由的半睜了眸子,卻在燈光之下,唯見一張放大的面孔,五官美妍,平生未見,卻也是暈紅滿腮………這卻是醉酒之故她不由要調戲一番,拿食指點著他鼻子,低低道:“美人,你緣合對我投懷送抱?”
美人似乎有些呆愣,大概是沒想到在自已床上被調戲,就這猶豫的一剎,卻聽得她呢喃道:“果然是春夢啊!”
既然確定是夢,她自己忍不住先大笑,合身貼上去,將美人朱唇封住,輾轉親吻,一邊在腦中混沌沉思:“春夢裡的美男子,不吻白不吻!”依稀還記得,不知道是哪輩子做過的一次夢, 夢中對著美男流口水,卻無論如何都下不去手,醒來記起是為一大憾事,經久不忘!身下的美男微微有些掙扎,被她牢牢將雙臂壓在頭頂,還是要得意一番:果真是春夢之中的美男子,小有掙扎亦是在她掌控之列。
漸漸噙得他口內甘香,美人亦不再掙扎,隨她去了。英洛這番得意,更是將丁香小舌伸進去,在他口內翻攪,右手漸漸下滑,鑽進他的褻褲之內,摸著那溫軟的物事,反覆揉捏,不過幾下 ,那物漸漸漲大,竟是個雄偉的尺碼。縱是在夢裡,她亦覺自己心虛氣短,面紅耳赤。然則此夢正是要以雪前恥,以掃前憾,她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