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一種可笑又傷感的情緒忽然在她心底發酵。“四年的婚姻生活,面對丈夫的不忠,你一直是以這種方式來擺手另一個女人的?”她尖銳地反問張潔。
一個女人的不幸起因於對男人的縱容!十年前她已深深覺悟了這點。
“李小姐,我有我的苦衷。”過了半晌,張潔落寞地回答。
張潔無奈的聲調勾起她的悲憫。
“我跟你丈夫沒有任何關係,你不必花錢收買我,信不信由你。”說完話就掛上電話。
沿著牆面滑下,慢慢癱瘓在電話機旁,臉埋在兩膝,兩手壓著發痛的心口,久久、久久……就維持著這個姿勢。
“張潔打過電話給你?”
李明露閉著眼睛在酒店的目光室曬太陽,遲浩忽然走過來問。
睜開眼,一瞬間刺眼的陽光啄痛了眼睛。迅速閉起眼再睜開,終於適應了目光的強度。
“你的紀錄大惡劣,身為你的妻子,給錢是另一種無奈!”從躺椅上站起,她邊走邊說。
小慈在房裡午睡,日光室裡空無一人,難得悠閒的午後,又讓他破壞。
“張潔要給你錢?”他眯起眼,眼光冷下來。
“除了錢,難道你還給了她什麼她只能利用金錢買回她的婚姻。”她冷淡地回視他。
”他忽然笑出來。“別這麼憤世嫉俗的模樣!以前你的冷靜到哪裡去?”
“有一句臺灣話叫‘軟土深掘’,冷靜是用在講理的人身上!”她回敬他。
他仰頭,吐出一口氣,經過這幾回交鋒,已經不再為她的憐牙俐齒驚訝。
“我跟張潔從來沒有結婚。”他忽然說出驚人的內幕。
“這種謊言只適合騙十一七歲的我。”她百分之百不相信。
全球大報都刊登了結婚訊息,兩大集團合婚,不會是兒戲。
“純粹是利益聯姻,‘張氏’集團有我們要的東西。”他簡單解釋。
這其中有另一個理由、更深沉的理由,他卻沒有說明……
“是啊,我忘了,你喜歡下注,怎麼可能有真感情!”她譏刺地說。
“利益聯姻”四個字讓他反感。‘
十年前、十年後玩同一種把戲,不同只在換了另一個花樣。
遲浩發出一聲無奈的嗤笑。“隨便你怎麼說!總之,我跟張潔結婚前已經先簽了離婚證書,我們之間並沒有實質的婚姻關係,更沒有義務。”
他三言兩語簡單解釋完和張潔的關係,過分冷靜的語調聽起來顯得有點無情。
“結婚前就離了婚?大概只有有錢人想得出來這種把戲!”她伸手撩開長髮,語氣輕佻地問他:“遊戲規則又是你訂的吧?我懷疑張潔怎麼會肯!”嗤笑著,略帶不可置信他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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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集團經營不善,張潔來求我幫她。她有求於我,自然會同意我開出的條件!”他不否認遊戲規則確實由他來訂。
“實力雄厚的‘G.M’和‘張氏’兩家聯姻,‘G.M’不負責任何‘張氏’的債務,卻能穩定‘張氏’股東以及債權人的心。”遲浩往下說。
她伸手,撩了撩了長髮。
他注意到她這個小動作,從第一回在樓梯再見面那一次開始,這幾天來他看了很多次。
“這是你的私事,你不必告訴我。”她退了兩步,一轉冷淡地說。
他的目光從她原本已經很整齊的長髮移到她臉上。“經過四年,張氏的財務狀況已經穩定,近期內我會宣佈和張潔離婚的訊息——”
“我說了,這是你的私事,我沒興趣知道。”
她想走出日光室,他卻擋在門口,甚至關上門。
“你還沒告訴我,有關小慈父親的事!”他問。
“那是我的私事,沒必要回答你吧?”
“我的私事換你的私事,很公平!”
“公平?”她像是聽見笑話。“這句話會從你目中說出來,真是不可思議!”
遲浩僵住,表情有點不自在。
一直以來都是她處於被動劣勢,主動反擊,他臉上的難堪卻成了一種諷刺——
那意味著他確實心虛,確實有心傷過自己!
“那間大屋還留著吧?”她突然主動問起來。
“嗯?”
“大屋還留著嗎?那片玫瑰園呢?”
遲浩盯住她,半晌才回答:“還留著。”
“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