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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氣中帶了幾分控訴,眼神如怨如訴,嬌媚的雙眸仿若會說話一般,將她想控訴卻無力、不開口又哀怨的複雜心緒表達了個十足十。

見何姨娘想用表情和聲音迷惑景老爺,景夫人氣得雙眼直冒火,往旁一看,見景老爺因何姨娘的一聲喚柔化了幾分的側面,心頭怒火再也控制不住,伸手“啪”地在桌子上用力一拍喝道:“眾小輩都在此,你還耍什麼狐媚手段,也不怕小輩們笑話!昨晚你去行刺無非是怕他們將幕後之人供出來,你為何要怕,莫非你是那幕後之人?又或者……你‘在意’的人才是?”

景夫人說到‘在意’的人時眼神有意無意地在景皓軒身上掃過。

聽完景夫人的話,因想起二十年來與何姨娘的甜蜜過往而有些心軟的景老爺猛地回過神,硬起心腸看著正企圖對自己用柔情攻勢的何姨娘:“為何要刺殺黑衣人?是否要我不顧及皓軒的心情對你用大刑你才會吐實?”

景皓軒表情呆滯,一會兒看看何姨娘,一會兒又看看景老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呵呵。”何姨娘無力地垂下頭,笑得有些勉強,就在景夫人怒極要開口訓斥時終於開口說了起來。

“我昨晚確實要將那幾個人滅口!一點小事都辦不好,沒本事的東西活著又有何用。”何姨娘語氣極其冷淡,人命在她口中就如草芥一般不值錢。

“姨娘,你、你怎麼可能行刺他們?”景皓軒始終不肯接受何姨娘會武的事實。

“二少爺,我會功夫的事隱瞞了二十年,沒有人知道,若非昨晚因心急入了圈套,我會隱瞞一輩子。”何姨娘愧疚地望著景皓軒,自己會功夫的事連最親近的兒子都沒有告訴。

景皓軒聞言跌坐在地上,驚愕地張著嘴看著何姨娘,臉上光彩頓失,會功夫想行刺的話自然不難,只是如此一來他想為何姨娘開脫就困難了。

何姨娘許是覺得自己行刺時被太多人看到很難開脫,又或許是因為景老爺的無情而心生沮喪,沒用人催促,很自覺地將自己的所作所為都招供了出來。

“行刺之事是我主使的,因為不想大少爺如常人般行走,於是交待黑衣人攔截時只攻擊大少爺的腿。那時正是二少爺新婚,見血不吉利,為此我特意交待他們拿著不易使人流血的木棍,不求將人至死,只要將大少爺打殘到再也治不好便可,結果他們違背僱主意願居然自作主張拿軟劍傷人,被滅口也是他們咎由自取!”

何姨娘平淡至極的話語成功令景老爺惱了,拿起裝著熱茶的茶杯便擲了過去,茶杯砸在何姨娘的頭上,灑出的熱茶濺了一部分在臉上,燙得她眼睛緊緊閉起來,白嫩的面板立刻泛紅。

她並沒有躲開,而是任由茶杯砸向自己,感受著額頭及臉上的痛意,何姨娘心頭莫名地升起一股快意,於是她笑了,笑得很開懷。

“真沒想到,你居然是個心如蛇蠍的女子!”景老爺又氣又失望,雙手抖動得厲害,感覺何姨娘就像一根毒針,刺得他渾身都疼痛得厲害。

景夫人同樣氣得也不輕,身子晃了晃,用手扶住額頭低喃:“我們景府居然養一隻惡狼養了二十年!這些年不知她做了多少喪盡天良的事。”

相比景老爺夫婦的激動,早知何姨娘性子的景皓宇及莫芸溪平靜得多,就只坐一旁觀看著,偶爾吃口茶,有景老爺夫婦在,沒有他們小輩開口問話的份兒。

“皓宇究竟是哪裡礙了你的眼,要你如此待他?”景老爺強壓下怒火質問道。

何姨娘仰起頭諷笑:“夫人欺壓了我許多年,這口氣憋在心中長達二十年之久!我不將她賴以倚仗的兒子毀了著實難消我心頭之恨!”

莫芸溪聞言似笑非笑地望向一臉氣憤的何姨娘,她可不信何姨娘是因為記恨景夫人才如此,她如此說不過是想將景皓軒完全脫離出來,不想他也被景老爺討厭上而已,何姨娘心腸雖然歹毒,但對景皓軒卻是百分百的好。

“你這賤/人!這些年來你過的是什麼日子難道有眼睛的人看不出來?說我欺壓你,我到底哪裡欺壓了你,你能耐到連你院子裡的下人我都無權處置,更何況是你了!你還有何不滿的?府上哪個人不知你何姨娘厲害非常,連夫人都奈何不得你,結果你到好,居然當著老爺的面說出這番話來,果真是沒良心的東西!看來這些年來老爺花在你身上的心思都白費了,白眼狼指的就是你這種人。”景夫人說完看了表情僵硬的丈夫一眼,眼中帶著幾分同情及幸災樂禍。

何姨娘冷淡地掃了眼景夫人,沒理會她。

“爹、娘,請容兒子問何姨娘一句話。”景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