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會搞得人心惶惶的,是以只能作罷。趕走長生母子嚇一嚇那些人,在著重警告一番後,他們必會老實很多。
王婆子是何姨娘身邊得力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這次景老爺並沒有看在何姨娘的面子上放過王婆子,算是給了縱容下人亂傳謠言的何姨娘一記懲罰。
謠言一事可謂是令景府的現狀一夕色變。
景皓軒從百分百的家主繼承人一下子變成了競爭力不算大的候選人;眼看腰板越來越硬的何姨娘突然間被禁了足,不僅如此還失了一名得力手下;本以為這輩子就老死在房裡的大少爺居然坐著輪椅出來了,過陣子還會接著讀起書來。
這種種的變化令府中下人們罩子突然間放亮了好幾倍,再不敢隨意亂說話,均睜大眼睛觀察著府中風向的變化,唯恐自己一時不察站錯了隊。
景夫人來時對景皓宇及莫芸溪的態度好得不得了,再不像前幾次那般以說教的口吻對他們說話。
“宇兒,現在你且好好散散心,過幾日你就要去書房學習了,最近臥病在床耽擱了不少學業,不過你向來聰明,耽擱的東西很快便能拾回來。”景夫人坐在椅上笑望著景皓宇,表情很放鬆,“這一次要讓府中那些目光短淺的下人們看看,你就算荒廢了幾個月的學業,也能比皓軒學得好,我們母子可不能令人看了笑話。”
“知道了,娘。”景皓宇木然地點頭。
“嗯,娘對你有信心!這一次的事說明你爹還未放棄你,你要爭氣,景府說什麼也不能落入一個庶出子手中。”
“孩兒會盡力做得更好。”
景夫人得了保證後笑容加深了幾分,轉頭望向莫芸溪:“芸溪果然是我的好媳婦,一下子便令何氏栽了個跟頭。”
莫芸溪立馬惶恐不安地說:“娘,芸溪只是怕夫君挨爹的罵,所以當時才實話實說的。芸溪根本不知道後果會鬧得這般大。怎麼辦?這下子何姨娘還有二叔怕是要恨上我了。”
“你這孩子不知是真聰明,還是誤打誤撞,不過不管怎麼說,結果對我們有利就好。”景夫人望著莫芸溪那五分害怕五分擔憂的稚氣臉蛋兒,抿了抿唇說,“先前何氏欺侮過你的人,怎的不見你來向我彙報?”
“娘每日都那麼忙,芸溪不敢讓這些小事打擾到您。”莫芸溪低著頭站在一旁,雙手不安地絞在一起,大眼偶爾偷瞄景夫人幾下,完全一副聽話的受氣媳婦模樣。
景夫人聞言呵呵一笑:“芸溪真是體貼呀!你這想法初衷是好的,不過再發生這種事可不能再隱瞞了知道嗎?你是正房的人,豈能被一個小小的妾氏欺負了去?以後再有事,你立刻找我來,娘替你作主。”
“芸溪知道。娘,您對我真好。”莫芸溪感激涕零地望著景夫人,表情激動得恨不能立刻撲上去抱住景夫人的大腿。
雖然何姨娘受了懲罰暫時會老實一陣子,但是莫芸溪已經惹到了她,待風頭一過,難保她不會想辦法出氣。
本來莫芸溪還在擔心若是何姨娘有所行動了怎麼辦,現在有了景夫人的保證她的擔心頓時消失。
“我的兒媳若是被何氏欺負了去,等於是削了我的面子!若是你想息事寧人,她說不定還認為我們怕了她呢。”景夫人正色道,一提起何姨娘來臉上的笑容立時不見。
莫芸溪使勁兒點頭,一副大為認同的樣子,心下開始打起了小算盤。既然景夫人不願她的人被何姨娘欺負,那麼以後何姨娘來找自己麻煩時,她儘管將火苗往景夫人身上引好了,到時讓她們倆掐去,自己只裝無辜扮可憐就萬事大吉了。
接下來的日子,莫芸溪天天都推著景皓宇出門,有時是她推著他走,有時是景皓宇自己用手轉著輪子前進。
第一步最難邁,當時下人們的憐憫及嘲諷差點令景皓宇發狂。所謂萬事開頭難,最難捱的第一次都熬過去了,接下來的又算得了什麼?
景皓宇不想再出去,可禁不住莫芸溪一次又一次的威脅,於是只能乖乖出門。一來而去的,出去的次數一多,對於坐著輪椅出去一事便不再那般排斥了。下人們投過來的視線,他基本都忽視掉,心中難免還會不舒服,但影響不大。
幾日後,一位知識淵博的教書先生便被景老爺請來了,景皓宇開始了每日兩個時辰的上課生涯,而莫芸溪亦學起了女紅,繡娘是景夫人請來的,景皓宇在書房讀書時,莫芸溪便跟著繡娘學女紅。
每日都要學習,兩人的日子過得相當充實。景皓宇重新開始學習後,內心那潛在的自卑感逐漸減弱,每日他都自己坐著輪椅去書房,上完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