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災而非人禍!”
“我從未聽你提過當日墜馬事,現在可否說一說?”莫芸溪手被景皓宇握得生疼,知他此時心情波動極大,根本不知自己將她手捏疼了。由於心疼他,遂以沒將手抽出來。
景皓宇沒想過要瞞著莫芸溪,擰眉思索了一會兒開始說:“這些年我一直沒提當初事,是不願再去回想,畢竟那一日我健康、仕途等等全都悔了。”
莫芸溪聞言心中一痛,伸出另一隻手覆在雙人交握手上。
景皓宇感覺出了莫芸溪善意,對她微微一笑後表情又嚴肅起來:“當時我結交了一名自大漠來朋友,我們年齡相仿,他是陪其父來中原販馬,長得人高馬大,由於出生在塞外馬術極好,我當時學了幾年功夫,心高氣傲,覺得自己本事大得很,不服他馬術,於是便約他賽馬。”
說到這裡景皓宇頓住了,莫芸溪沒有催他,給他時間去平緩激動情緒。
“都怪我當年太、太過虛榮,那時有很多、很多姑娘家對我頗為……呃欣賞。”景皓宇說到此臉泛紅了,不好意思地瞄了眼正盯著他看莫芸溪,“你應該聽說過我以前風光事蹟。才、貌、家世無一不令人豔羨,我當初就是被眾人吹捧得飄飄然了,將賽馬訊息散播了出去,我當初功夫學得好,有一匹不久前剛馴服野馬,此馬跑得極快,不亞於千里名駒,為此我對贏那個大漠朋友相當有信心。”
“消失一散播出去,很多公子哥還有小姐們都說要去觀賽,那時很多人都在下賭注,大多數人都在賭我贏。唉,若是我當時不那麼虛榮,私下裡與大漠朋友賽馬話,也不會讓小人得逞了。”
“你口中小人是何姨娘吧?”莫芸溪以著肯定語氣問道,對於景皓宇當年做出事她只想搖頭,雖然不滿但是仔細一想又能理解,對於一名眾星捧月少年公子哥兒來說,他作為再正常不過。
“對!既然何姨娘院中有廚娘能將南瓜粥做得與夢潔做味道一樣,那一切都好解釋了。”景皓宇唇角揚起諷笑,抬眼掃向何姨娘院落方向,“他們以為自己做得萬無一失,可惜他們不是神仙,算不出夢潔那日會因為心亂粥裡忘了放鹽!他們弄碗一模一樣‘加了料’粥來,以為會瞞天過海,豈不知老天有眼,不忍我一輩子糊塗,今日借夢潔之口告知了我事實真相!”
鬆口氣
很多事,懷疑苗頭一旦燃起,就再也停不下來了。景皓宇將當初情景回顧了一番後,何姨娘想借賽馬由頭害他想法愈加深入腦海。
景皓宇滿腔恨意,想放聲大吼發洩,但怕驚擾到外面人,所以強忍了下來,忍得太過辛苦以致說話聲音有些顫抖:“那碗粥他們應該是加了類似蒙汗藥東西,藥性過一陣子才會發作,現在想來當日我馬必然也被動了手腳。”
莫芸溪知道景皓宇此時心情,緊握住他手,將手中溫暖一一傳遞給他。
“賽馬途中坐騎突然暴躁起來,怎麼安撫都沒用,當時想著是它野性又發了,這馬馴服時日並不久,對我沒什麼感情,何況自幼在山野中長大,性子難免烈了些,馴服成功後它偶爾也會不服我管制常發脾氣,因此當日它那般我才沒有懷疑。現在想來我真是太大意了,若是我能不那般自以為是或是再細心一些,就會發現它比以往任何一次暴躁得都厲害。”
“當時它幾次三番地想將我甩下背去,我在馴服過程中消耗了不少力氣,等它終於消停了,還沒等我喘口氣就突然立了起來將我甩出了馬背。我學了幾年功夫,被甩出去也沒什麼,空中翻幾個跟頭化解一部分衝力,再在地上滾個幾下就行了,頂多會受些輕傷。誰想被甩出去時我力氣不足,在空中剛翻了一個跟頭就重重地栽到地上,後來事我就不知道了。”
“照這樣看來,馬發狂之時你藥力也犯了,何姨娘以為你當日非死不可,若是你當日喪了命,那她真是手腳乾淨利落,無人會懷疑到她頭上。”莫芸溪分析道。
“是我蠢了!”景皓宇握緊拳頭狠捶下自己頭,罵道,“若是我心細些,醒來後定會發現不尋常之處,可惜我笨得一直以為被甩出去時力不從心,是由於制服暴躁馬時消耗了太多力氣所致,根本沒往遭到暗算上想!”
“不要太自責了,你沒多想也是因為太過信任夢潔,沒往早上吃粥上懷疑。何姨娘就是利用你對夢潔信任這點,藉由單純夢潔之手害你。我們以前不知道這事,現在知道了就要提防,她有前科,現在喬大夫失蹤很可能就與她有關。”
“若是喬大夫有個什麼,我一定殺了那個毒婦!”景皓宇雙眼通紅,憤怒地盯著何姨娘院落方向。
“別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