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她義憤填膺的道著她胸中的決心,是那樣的憤怒、堅定,似乎還有一絲的冷酷。
這個樣子的她,是秦紫玉從來沒有見過的。
他知道,是仇恨鑄就瞭如今的她,而那個仇恨,因拓拔氏的乾坤鏡而起。
找到乾坤鏡,匡扶大魏王朝,他們有什麼錯?除掉一個上官家,也是必須要做的,誰讓他阻礙了拓拔氏的大業?
他不覺得魏大釗那麼做有錯,如果換做是他秦紫玉來做,他也會毫不留情的朝著上官家動手。
其實,為了得到乾坤鏡,任何人都會六親不認的。
得到了晉王李凌的保證,劉大虎解下背囊,從裡面拿出一隻小木盒,雙手呈上。
“乾坤鏡在此,請晉王笑納。”
眼睜睜的看著,劉大虎手上的乾坤鏡歸了晉王李凌了,秦紫玉胸中燃起了不小的火苗兒。
晉王李凌掰開蓋子,朝裡頭瞄了一眼,確認無誤後,又將蓋子蓋上了。
“秦公子,您怎麼說?”得到了劉大虎的乾坤鏡,晉王朝著秦紫玉問了一句。
秦紫玉微微一笑,不屑一瞥,隨後端起茶碗兒,輕酌一口。不緊不慢,優雅高貴。
“晉王殿下,只可惜乾坤鏡不在我身上,而是遠在大梁。”
這也在情理之中,誰會帶著乾坤鏡這麼重要的物件到處跑?
晉王點了點頭,朝著秦紫玉說道:“秦公子遠道而來,小王還沒盡心盡力的招待秦公子呢!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公子就安心在此做客吧!”
好大的口氣!秦紫玉眯著眼睛看著晉王。他話中的意思,秦紫玉何嘗聽不明白?他這是將自己劫持了,想要以此向父親索要乾坤鏡。
秦紫玉再也坐不住了,急忙起身來到晉王面前說道:“秦某到此是來參加大帥的婚禮的,怎麼能再去麻煩晉王殿下?”
立在晉王身邊的陳掌櫃,一聽這秦公子揣著明白裝糊塗,即刻拉下一張臉,朝著秦紫玉說道:“範世殊怎麼能與晉王相提並論?秦公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話還沒說完,晉王一抬手,制止住陳掌櫃繼續開口。
隨後笑了笑,說道:“大帥的大婚小王勢必要去的,不如明日一起過去,秦公子遠道而來,對榮城不甚熟悉,不如由小王作陪?”
看來,他今日就是不打算放人了,被他劫持了,那還了得?
秦紫玉“啪”的一下,怒拍桌案,震碎了一盞白瓷牡丹杯。
“本公子想走,晉王殿下豈有強留的道理?”
嘩啦啦,杯盞碎落,將一直在附近徘徊的西門豁驚動了,一個翻滾,從窗戶衝了進來,手持雙刀,將秦紫玉護在身後。
“主人,屬下來遲。”
如不是他怕被晉王發現,躲得比較遠,西門豁也被晉王的人給收拾了。
原來秦紫玉帶來的人,除了西門豁之外,全都被晉王的手下拿住了。
那一日,秦紫玉偷襲五月樓,企圖將白慎姑娘劫走。上官未央暗中在衚衕的牆上給晉王留下了暗號,這才使晉王事先做好了安排,不但保住了白慎姑娘,還給予秦紫玉重重一擊。
昨晚,他讓富遠征傳話給上官未央,讓她將秦紫玉引來,而他特意在此等候著大梁秦公子的到來。
沒想到,他居然還有幫手?可是定睛一瞧,這個人居然有些眼熟,這令晉王大吃一驚。
“你是……你是……”晉王顫抖著指著西門豁,他的名字似乎就要脫口而出,可就是,一時想不起。
西門豁刻意低著頭,儘量隱藏著自己的臉,對晉王的反應,也表現得儘量淡然。
“快放我家公子離開!”雖不敢抬頭,西門豁亦是威風凜凜,殺氣騰騰。
“王爺,這不是霍將軍嗎?”在一旁觀看多時的陳掌櫃,終於說出了他的名字。
再次見到霍荀,晉王是說不出的喜悅與感慨,激動的問道:“霍將軍,難道……你不認識本王了嗎?”
提及往事,西門豁胸中無限感慨,這些年來,他之所以選擇隱匿身份,逃遁至大梁,就是因為有些事情,他無法面對。
“我想閣下認錯人了。”
冷冷回答,西門豁雙刀一橫,做好了進攻的架勢,無論如何,他都要保護秦紫玉的安全。
“西門大哥,葉先生究竟是誰?你不但瞭解誰是葉先生,還了解是誰害死了我的家人,你也瞭解中山國輸了戰爭,究竟是什麼原因,對不對?對不對?”
不畏西門豁手上寒光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