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兩雙陌生的手。
沒有聲音,我卻能聽到那急促的氣息。
一陣噁心急湧而上,我使勁的掙扎,討厭那些手在我身上游移帶來的怪異感覺。
“你們放開我,放開……”
我大聲的哭喊著,回答我的,卻只有絕望。
我趴在地上,已經什麼都吐不出來了,還在不停的乾嘔著。
“戰烈,你看,這就是弱者的代價,想要保護自已,就要有足夠的能力,和,足夠的心狠。”
哥哥的手輕輕碰到我,無法抑制的噁心感又浮了上來,身體下意識的躲開了。
哥哥的笑宣告顯的放大,似乎極為滿意,“你的手指要學會識別那些在你身上留下痕跡的人,只有這樣,才能牢牢記住仇恨的對像,然後,一生不忘。”
頓了頓,自言自語的說,“這樣也好,就不會再奢求那些不屬於我們的溫暖。”
於是我,執起了手中劍,捏緊了手中骨。
這世間,若再無什麼東西可以期待,便可以隨心所欲了吧。
哥哥總是在忙,我知道的。
哥哥總有很多重要的事,我也知道。
我早已學會不去盼望,反正,現在的我,已經足以保護自已,再無人可以隨便傷害。只除了,我厭惡人的碰觸。似乎這樣,就永遠不會記起那一刻的無助絕望和讓人噁心的骯髒。
我給哥哥換了一副面孔,平凡無奇的那一種。
哥哥說,即使目不能視,我的這手易容術也天下無雙。
我仰起了笑臉,為這難得的稱讚。
原來我活著,也是有用的啊!
很久之後,哥哥回來了,他的聲音裡有淡淡的疑惑。他說,就是那副再平凡不過的面孔,竟然有人會愛上?
那個笨蛋女子,哥哥說她叫蕭七。
蕭七,那是我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並沒有太多的感覺,只是覺得好笑,那麼笨的人,怎麼會活在世上,不如做成花肥,也算死得其所。
哥哥還帶來一具屍體,已經死去多時,用凝冰掌完整的儲存著。
哥哥說,要我摸遍他的每寸骨頭,連骨縫也不要放過,然後,一模一樣複製到他身上。
我遲疑了,這一次,不是易容,是重塑,是要捏斷哥哥的骨頭,寸寸重塑。
“很疼,而且哥哥可能也回不來了。”
我這樣說。
哥哥卻根本不在乎,甚至沒有多考慮一刻,他輕笑,“照我說的做就可以了。”
哥哥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另外一個人的面貌,甚至,另外一個人的記憶。
他說,只有徹底拋棄過去的痕跡,他才能真正融入某些人的生活。
哥哥是真正的天才,他果然說得沒錯,失去記憶的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