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她緊張地吞嚥著口水,硬著頭皮試探性地問“你……你怎麼了?看起來好像不太高興似的。”
杜庭淵頓時扯開一抹笑,那笑容顯得有些詭異和陰沉不但沒讓她鬆一口氣,反而教她全身不由得繃緊。
他噙著冷笑,若有所思地從頭到腳審視著她。身功藕色短洋裝的她顯得極為俏蕭甜美,清新可人得令人想一口吃了她:而她就是特地打扮成這麼動人的樣子去和舊情人會面的嗎?
這個認知讓他極為不悅,令他所有的斯文有禮以及理性全都消失不見,現在的他只想緊緊地抓住她,狠狠地搖搖她,然後大聲地咆哮出他的不悅和憤怒。
他發覺他又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如烈火般焚燒.護意威脅著要吞噬他的理智。
喔!不!他微微閉上眼睛穩定自己狂風的情緒,半響後才緩緩地睜開眼,眸裡狂暴的陰鴛眼神已趨緩和,神情已顯得較為平靜,只是仍然不發一語地瞅著她。
褚靜彤心緒不寧地望著他陰晴不定的沉凝面孔,脈膊急促地跳動著,兩手也不由自主地緊揪住衣襬;她不知道他為什麼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是因為她遲歸的緣故嗎?她想開口跟他說明原因,但見他一臉沉冷的陰鬱表情,到了嘴邊的話便又硬生生地吞下去。
在一陣教人窒息且不安的冗長沉寂後,杜庭淵終於開口“今天你到哪裡去了?”他一邊問她,一邊走向沙發椅坐下來,“到我這裡來。”他命令著。
褚靜彤怯怯地走向他,在他身旁坐了下來,咬了咬下唇,用她那雙無辜又晶瑩動人的大眼惶惶地瞅著他。
杜庭淵幾乎心軟了,懷疑自己是不是對她太過嚴肅.但度剛剛在飯店樓下看到的那一幕,他的怒氣便又上升。
今天他處理完公事後,打了個電話回來,沒想到竟無人階,他原以為她只是外出買個東西罷了,誰知道整整一個下午都找不到人;他轉而詢問飯店的櫃檯人員,他們告訴他靜彤一大早便出門去了,直到下午都沒看到她回來。他一聽,心裡一驚,再也忍不住地提早回到飯店;房裡沒留下留言,而她又沒有交通工具,竟然出去了一整天還沒蹤影,教他頓時心急如焚坐立難安。
他打了電話到褚家找她,管家說她沒回去;又打了電話到公司去,接電話的小姐說褚萬年出去了,辦公室裡根本沒人。除此之外,他知道她再也沒有別的地方好去,心裡於是流了。一直等到七點鐘左右,他決定開著車四處找找,卻想到剛好在飯店門口看見她和那個闖進他們婚禮、欲帶她的男人拉拉扯扯的一幕。
這可氣壞了他,他為她擔憂得要命,而她竟然和舊情人約會?真是豈有此理!
思及此,他不悅地眯起眼,身形倏地欺近她,沉著列次問道:“老實地說,你今天到哪裡去了?”
褚靜彤在他凌厲地瞪視下,低聲地回答:“我……我到爸爸的辦公室去了,他還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秘書人選,所以我便自願留在那裡幫他的忙。”
杜庭淵的眼眯得更細了,他猛地扭住她下巴,陰柔道:“你說謊,我打過電話,小姐跟我說你爸爸的辦公室裡根本沒人。”
褚靜彤驚慌地圓睜雙眸,急急地辯白:“是真的,我在辦公室裡幫爸爸處理了好些資料、報表的建檔,一直待到7點,便急著趕回來。”
杜庭淵並沒有鬆手的意思,仍是一臉質疑地瞅著她“真是這樣,為什麼負責接電話的小姐說你不在辦公室裡?”
“我……我不知道。”她無措地眨著大眼,“也許她們認不出我來了,以前的我不是這個樣子的。”
杜庭淵靜靜地凝味著她,從她那雙清建澄澈的大眼所流露出來的坦然神情,讓他知道她沒有說謊,但為了預萬一,他仍會私底下向褚萬年求證。
不曉得什麼緣故,自從娶了她之後,他往日性格里的暗面又都跑了出來:先是舊疾發作,接著是偏執的獨佔欲不安的多疑。
和她結婚的這半個多月來,他既快樂又痛苦,極容易得患失、躁鬱不安,這一切皆源自於他對於擁有她的這件沒有安全感。他害怕失去,恐懼別人奪定她,愈是想確定她是屬於自己的便愈想時時刻刻獨佔地,激永遠無法滿足似的,每次一離開她身邊,他就顯得焦躁不安。他知道自己以往的偏執性格及行為又復發了,但他就極制不住自己,只要扯上她,他便無法冷靜思考。
“剛剛我看到有個男人送你回來,若我記得沒錯的話,那便是婚禮那天企圖帶你逃走的男人,他是誰?你和他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他會送你回來?他在飯店門口和你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