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憐。

愛上一個永遠不會愛上自己的人，會痛。

而嫁給一個永遠不會愛上自己的人，則是把這種痛延續一輩子。

“來人，把柳姨娘先帶到柴房關著，等候發落。”徐氏轉頭吩咐道。

“夫人很得意吧？”柳姨娘望著徐氏嘲諷似的笑笑道。

“在你面前，我從沒有什麼需不需要得意的，其實我要是你，當初就應該選擇了離開，當然，如果你現在後悔了，還來得及。”徐氏淡淡說道，也許從前她很在意柳姨娘這個人，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柳姨娘這個人與她而言……她早已不看在眼裡了。

柳姨娘身子一僵，眼裡閃過一抹慌亂。

“還有，陳瑩的事你也不要管了，雖然你是她生母沒錯，可是你的行為對她不會有任何幫助，放心，陳瑩好歹是本夫人和老夫人養大的，一向聰慧，還不至於連這點事都應付不來。”事實上，她已經應付得比誰都好了，連她都沒預料到。

去母留子？

還真是……可以討好了所有人的方法。

楊老夫人要孩子，楊夫人要名聲，她都給了，既討好了兩人，又同時把威脅也出去了。

只是……這樣的方式未免太殘忍了些。

陳瑩……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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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沒什麼大礙，大夫說只是受了刺激，傷了神，休養一段日子就好了，只是不能再受什麼刺激了，也要切忌情緒激動。

“謝謝李大夫。”徐氏像李大夫道謝道。

李大夫便是那位給老夫人看了十幾年病的老大夫，是個六十多歲的慈祥老人。

徐嬤嬤沒有請來朱大夫，不是朱大夫真傷重得起不來，而是朱大夫又不知去哪裡去了。

陳允和陳啟到不是很在意，徐氏卻對此有些不悅。

阿竹卻是想起了前兩天朱大夫和晉王見過面後神色古怪的樣子，似是大禍臨頭，又似是終於解脫了的樣子。

“陳夫人說哪裡話，這都是老夫該做的。”李大夫謙虛的拱手道，“老夫人這病也沒什麼，只是年紀大了，難免有些這些那些的毛病，你們只要平時注意不要讓老人家情緒波動太大，還有在飲食上多注意點就沒什麼問題了，而且老夫發現老夫人之前好像得到過其他大夫的調養，身體似是調養得不錯，也不知是哪位高人開的藥方？”

徐氏不由面露為難，她知道很多大夫都很介意病患中途又找其他大夫，這在他們看來是種不信任，也是一種不尊重，這位李大夫給陳府的人看了這麼多年的病，儼然和陳府的關係很不錯，而且丈夫帶回來的那位朱大夫又不是很靠譜的樣子，要是因為此事讓李大夫對陳府有什麼意見的話……

“徐夫人不要在意，”李大夫扶著鬍子笑了笑，從徐氏的表情他也能猜得出徐氏是在想什麼，只是，“老夫沒什麼別的意思，只是剛剛給老夫人把脈的時候，觀察到老夫人最近的身體好了不少，且應該是因為調養得關係，雖然不知道是哪位大夫開的要，不過從把脈的情況看，那位大夫開的藥確實高出老夫不少，所有很是想跟那位大夫認識一下，討教一番。”

其實上次來跟徐老夫人把脈的時候他就看出，老夫人的身體雖然看似硬朗，但因為年輕的時候操勞太多，已經快是油盡燈枯之勢，這種身體平時不發生什麼還好，一旦受了點刺激倒下了，那就離真的油盡燈枯不遠了。

沒想到這次給老夫人把脈卻是發現老夫身體竟是好了不少，至少幾年內如果沒什麼事的話，老夫人的身體是絕對可以撐下去的。

“朱大夫是我爹無意間救下的，當初也不知道他是大夫，我們也是後來收留朱大夫了才知道的，不過朱大夫行蹤有些不定，像現在就不知道去哪兒了，李爺爺如果想和朱大夫結識的話，下次等朱大夫回來的時候，阿竹可以帶朱大夫到李爺爺的藥房去找李爺爺你。”阿竹笑著解釋道，她知道李大夫並不是那等迂腐的人，只是一生致力於醫術，所以對於醫術上有些執著而已。

“是這樣啊，”李大夫聞言笑了，望著阿竹滿是笑意，“那就麻煩陳小姐引薦了。”

“李爺爺叫我阿竹就好。”

“不管怎麼說，還是麻煩李大夫跑這一趟了，徐嬤嬤，替我好好送送李大夫。”

“是，夫人。李大夫，請。”

“那老夫便告辭了。”

剛剛把李大夫送出了門，這邊老夫人也終是睜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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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有親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