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允這話說得有些嚴厲。
“是,兒子知道。”
“對了,爹今天怎麼會到竹院去的?”難道,是一早就知道晉王在竹院藏著嗎?
聞言,陳允臉上卻是露出了個哭笑不得的表情,“阿竹那丫頭……還是太單純了,這幾天又是飯菜又是熱水的,折騰這麼大的動靜,為父就是想不知道都不行啊……”
陳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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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阿竹跪在祖先的牌位前,在深思一個問題,那就是——她爹爹到底是為什麼會知道晉王的事的?
昨天晉王離開之後,阿竹就被陳允帶進了書房,戰戰兢兢的站了半個時辰,最後陳允也是說了一句話:“阿竹,爹和你祖母一樣,都希望你可以好好的。”
然後在阿竹還不及感動或是說些什麼,下一刻阿竹就已經被帶到了祠堂。
“啊切!”阿竹揉了揉自己的小鼻子,“還說希望我好好的呢,我這都快感冒了也沒個人來看看,好歹送床被子也好啊,不知道現在還是冬天啊。”
“也不知道青橘和青橙她們怎麼樣了?”阿竹想起之前自己到竹院的時候青橙就已經被罰了跪,也不知道之後還不會受什麼懲罰,偏偏她突然的就被拉到了祠堂罰跪,連問一聲兩人的事的時間都沒有。
這一次,她們應該會被她拖累得很慘吧?
早知道……早知道什麼呢?早知道就不救晉王了嗎?
呼 ̄
應該不可能吧。
不過……晉王就這麼瀟灑的走了,留她一個人在這裡又冷又餓的挨罰,還真是一點義氣都沒有的說。
“啊切!”再次打了個響亮的噴嚏,阿竹搓了搓肩膀,“好冷啊,不行,不能再跪下去了,再跪先去非得凍死不可。”
阿竹說著便站了起來,跺起腳走了起來,“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再來一次,一二三四……”
一盞茶後。
“啊,好餓。”阿竹軟趴趴的趴在坐墊上,一臉苦兮兮。
“走的話會餓,不走又冷,爹呀,你當著你爹的面這麼虐待他孫女,真的好嗎?就不怕你爹說你不孝嗎?”阿竹哀嚎,仰起頭看了看上面一塊又一塊黑漆漆的牌位,然後眼睛亮了亮。
厄……
那個,祖父,各位祖宗前輩,你們應該不會在意分點東西給你們的孫女曾孫女曾曾孫女吃的吧?都說老人家最疼小輩,尤其是咱陳家的老人家,更是一個個都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