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再要了一雙筷子重新學。哪曉得火氣大的時候力氣更不好控制,剛上手筷子就斷成了八節。
林嘉沒忍住,趴在桌上笑個不住。楊健抽著嘴角別開臉,憋笑憋得胃痛。銀虎漲紅了臉懊惱地扔掉筷子,索性端起那碗東坡肉,以手當筷全扒拉到嘴裡,邊吃邊氣呼呼地瞪狄克。
狄克斜睨著銀虎憋屈的模樣,慢悠悠夾起一塊排骨放嘴裡優雅地細嚼,心裡充滿了成就感。
吃完午飯,楊健交代了林嘉幾句後就離開了,反正有狄克和銀虎在,林嘉這裡不會有什麼問題。判官署的人到現在還沒來找林嘉,楊健猜想霍夫曼可能將林嘉的事暫時壓了下去。可在免疫監察室裡有那麼多人目睹事情經過,霍夫曼怕是遮掩不了多久。楊健想來想去,決定還是把這事告訴瑞克上將早點做準備,這是最妥當的辦法。
判官署的電子監控室裡,霍夫曼和他的助手吉爾正在觀看監控錄影。幾個小時過去了,仍然沒有發現疑點。畫面中幾名醫務人員按照正常程式給昏迷中的夜嵐換藥打針,並記錄各項資料。
霍夫曼微眯著眼睛,緊盯著熒幕,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忽然他睜開眼睛,迅速按下暫停鍵,指著畫面裡背對著攝像頭站在床邊為夜嵐調整輸液速度的醫生:“馬上把這個人的資料找來!”
助手從資料夾裡找出一份檔案遞給霍夫曼:“這個人是施特倫中尉,他是半年前從D9區調到首府判官署的助理醫師。”
霍夫曼快速著翻閱履歷,秀氣的眉毛越簇越緊,當他看到施特倫的醫科專長欄上寫著生化毒性病理專長時,目光變得如刀般銳利。霍夫曼猛地合上檔案,命令道:“立刻逮捕施特倫!”
然而他剛尚未趕到病毒免疫科,就有憲兵來報告,稱在免疫科醫療器皿清洗間裡發現施特倫的屍體。
霍夫曼陰鬱地看著地上蒙著白單屍體,心中暗恨自己太過麻痺大意,讓內奸先得了手。法醫初步檢驗後告訴霍夫曼,施特倫死亡時間在三到四個小時前,大約是上午十點左右遇害,身上沒有血跡沒有傷口,只在頸脖出發現一個細小的針孔,確定是被入注射了致命毒藥。
霍夫曼沉默地聽著法醫細緻的描述,心漸漸被濃重的陰影籠罩。他轉過身,目光一一掃過憲兵隊和醫務人員,沒有人流露出異樣的神色。
十點多恰好是夜嵐出事的時間,裡面剛出事,外面就把人給秘密處理了,端得動作迅速訊息靈通。
霍夫曼面寒如冰,吩咐助手吉爾留下審訊後疾步走出大門。明早之前他必須儘快處理完手頭掌握的資訊,施特倫的死預示著聯邦州和羅狄亞斯集團的決戰悄然提前。
指揮部大樓頂層,麥克從勞倫斯上將辦公室裡出來,走到走廊盡頭處拐了個彎,推開資料室的門閃身進去。
麥克繞過堆滿檔案袋和磁碟的書架往裡面走,直到看見站在窗前的男子。聽到動靜男子轉過身,昏暗的燈光照在他身上,面容冷硬猶如刀刻。
麥克打量了他一眼,輕笑道:“舒雲上校,不,應該是阿卡特總隊長。您隱藏得倒挺深,呆在E2區十年,戴蘭中將那隻老狐狸都沒發現你的真實身份,真不簡單。”
舒雲面無表情,並不接他的話,只問道:“你來找勞倫斯有什麼事?”
麥克聳聳肩,滿臉遺憾:“本打算今晚一親美人芳澤,可惜楊健帶回兩隻半獸,我被他們趕出來了。不過我發現一點端倪,就跟勞倫斯打了聲招呼,讓他有把柄去要挾一下瑞克。”
他還想多調笑幾句,忽見舒雲目光猶如寒冰,正冷冷地看著自己,心中一凜,連忙斂去笑容,直起背正色道:“雖然林嘉隱藏得很好,但我還是發現她左手臂有針孔,應該是被抽了血。我聽說林嘉見過瑞克後,跟楊健去了判官署病毒免疫科,就去那兒打聽。誰知霍夫曼命令憲兵將病毒免疫科封鎖起來,任何人不得進入,線索暫時中斷。”
舒雲唇邊綻出一絲冷笑:“霍夫曼一定是在為那女人隱瞞什麼秘密。不過沒關係,我們很快就會知道。”
林嘉原以為楊健今天不會來了,誰知當她準備晚飯的時候,楊健回來了。林嘉如蒙大赫,趕緊將越幫越忙的狄克和銀虎趕出廚房。她給楊建打下手,兩人默契合作,很快整治出一桌豐盛的飯菜。
為了照顧不會用筷子的銀虎,晚餐主要以西式烤肉為主。十幾分鍾後,絕大部分菜餚進了狄克和銀虎的肚子,楊健和林嘉心裡裝著事,都沒吃多少。
吃完飯,臭棋簍子楊健拉著狄克教他下國際象棋。這套象棋是他不久前特意畫圖定做出來的,這還是他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