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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開了口:“明先生,請問接下來去哪?”

明軒驀地睜開雙眼,清冷的眸子泛著冷冽的碎光:“律師樓!”

那輛載著心痛的黑色車子,逐漸被川流不息的車流吞沒,方可言躲在一幢建築後面,捂著嘴儘量不讓自己哭出聲,茫茫人海,傷心人何其多,又會有誰駐足嘆息,施捨一絲安慰?

眼淚,流的多了,縱使再傷心也惘然,乾澀的眼睛裡哪兒有流不完的淚?

哭得累了,反而輕鬆了,連原本火辣的臉頰,經過個把小時淚水和冷風的洗禮,竟也變得沒那麼痛。

方可言沒有回花店,而是給玄子掛了個電話,直接去了半山的住處,那棟白色三層小樓前,方可言掏出鑰匙開了門,正尋思著會不會遇到方可語,就見到方可語飛魚似的從樓上衝了下來。

“好久不見了啊,老姐。”方可語還是那麼青春洋溢,一顆小虎牙閃呀閃。

方可言下意識的掩著側臉,陪著笑臉:“誒,可語,你等一下,我先去洗個澡。”匆忙衝上了樓,扔下方可語呆了半天沒反應過來。

天氣不熱,卻有點冷,冷得渾身麻木跟不屬於自己似的。

翻開水閥想洗個澡,忽然發現手中一直攥在著什麼,開啟一看,原來是張支票,支票抬頭上俊秀的字跡寫著:鮮花月結款二十萬圓整。簽名欄上卻用完全不同的字跡寫著:明軒。

“麻煩你幫我寫下名字,我忘記寫名字了。”

“嗯,字寫得還不錯。”

某個夏夜,那精靈般的男孩撩動了她一席心絃,那一次交匯,牽動了兩人幸運又悲哀的一生。他們懷著感恩的心相戀,揣著深深的思念分開,用那一份對愛的執著,羈絆著纏繞足踝的紅線,扯不斷,逃不開。

方可言撫摸著那個模仿她字跡的簽名,心痛之餘又搞不清明軒到底想做什麼,就今天的情況來看,這些天訂花的人應該是明軒,只是他為什麼要每天匿名訂花,而白曉嵐又為什麼見到她跟見到鬼一樣,恨不得吃了?前幾次見面的時候,他們不是還很恩愛嗎?明軒和白曉嵐,他們到底在隱瞞什麼?

明軒那形消容瘦的樣子立刻浮現在眼前,他……似乎比上次見到的時候更加瘦了。

方可言泡了個澡,便一頭倒在床上動都不想再動,昨天摔跤的地方帶起陣陣痠痛,煩悶得她渾身無力,彷彿對什麼都失了興趣,只想好好睡一覺。

半夢半醒之間,似乎有什麼溫熱的東西鑽進了懷裡,方可言摸了摸那滿頭柔軟的髮絲,迷迷糊糊的說:“唔……可語乖,讓我睡一會兒。”

俯首在她頸邊的凌風啞然失笑,可語多大了,還會在她懷裡撒歡嗎?失笑之餘又有點黯然。方可言會在酒醉時念著明軒,會在做夢時喃著可語,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喊幾句凌風?可能這輩子也不可能聽得到了吧,凌風苦笑著,懲罰性的咬了一口方可言的嘴唇。

這一咬卻把方可言咬醒了,方可言眯著眼睛呆呆看了一會兒,問道:“你怎麼會在這兒?起開點,都快被你壓死了。”

“這是我家啊,這裡有我老婆啊,我不在這兒要在哪兒?”凌風嬉皮笑臉的從她身上滑到旁邊,伸手就把她攬進了懷裡,摸了摸她細滑的脊背,似乎笑得很滿足:“老婆最近都喜歡光溜溜的睡覺啊,真好!”

“好什麼?”

“方便呀!哎喲——”

“死沒正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可語打給我的啊,他說某人洗澡洗了一下午,不知道是不是尚且在人世,叫我回來看看。”

就會沒事找事,哪有人洗澡洗死的。

方可言哼了哼:“可語呢?”忽然又看了看黑濛濛的房間:“天黑了嗎?幾點了?”

“原來你才發現啊?”凌風搖頭嘖了幾句,伸手擰開床頭小燈:“我回來的時候,可語說跟幾個朋友出去玩了,現在應該九點多了吧。”抬眼看了眼鬧鐘,果然顯示著21:35

“你來了那麼久?你都在幹嘛?”橘黃的燈光照亮黑暗的房間,雖然那燈光被調得很柔和,方可言還是不適應的閉了閉。

“你說呢?”

側首對上凌風不懷好意的目光,這個色狼該不會……方可言光想想都覺得脊背上涼了好幾截,誰喜歡在睡得正酣的時候,被人不懷好意的盯著。

“咦?今天不是有聚會嗎?九點多了還來得及嗎?”

凌風懶懶的將頭枕在手臂上:“我以為你不想去了。”

“去,怎麼能不去?”方可言立刻來了精神:“人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