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語不顧眾人怪異的目光,蹭蹭撲進方可言懷裡,像個別扭丫頭似的扭捏了起來:“老姐,你總算捨得醒了,你要再不醒明大人該要拿主治醫生開刀了!”
“臭小子,胡說八道些什麼?!”醇厚而低沉的嗓音不怒自威。
方可語沒聽到一樣,扯著方可言的袖子,妄自指責著:“我才沒胡說,老姐,你不知道他多可惡,天天惡狠狠地督促那些醫生不說,他——他居然不讓我見你!”
明軒挑眉:“你哪天沒見?”
方可語針鋒相對:“你一天只讓我見老姐10分鐘,我有好多話都沒來得及告訴姐姐,就被你攆走了。”
明軒淺笑反問:“難道醫生沒跟你說,禁止喧譁嗎?你也不想想你每次和那小子鬧的動靜有多大。”
“你——”方可語被塞得啞口無言,氣呼呼的哼了一聲:“還不都是你那損友,不知道你哪兒找來那麼個妖怪!”
“哦?!”明軒恍悟地點點頭,忽然抬頭訝異地問:“咿?楊含你什麼時候來的?”
“哪兒?”聞言,方可語像被踩了尾巴的老鼠般,緊張兮兮的東張西望了好一陣,直到看到明軒憋不住的笑意才發現自己上當,清澈大眼一瞪,咬牙道:“笑屁,就算他真的在這兒,我方可語還是那句話,他就是一損友,專幹損人不利己的事——”
“哎呀!”話音未完,方可語慘叫一聲,耳朵便落入幾隻纖纖細指中,黑色指甲襯得肌膚盛雪,身長玉立的男人穿著白底黑圖文大T恤和深藍色懷舊牛仔褲,一隻黑色超大太陽眼鏡架在筆挺的鼻樑上,一張柔嫩紅唇正似笑非笑的彎著,隱隱露出一個小虎牙閃著森森白光。
“方可語,你剛才說什麼?”
“哎呀,沒什麼,快放手,要掉了!”方可語齜牙咧嘴,歪著腦袋儘量避免不必要的拉扯,以免耳朵真的被拉掉。
“你剛才不是說得挺大義的嘛,怎麼不說了,嗯?”輕柔甜美的嗓音,像是嬌嗔又似危險重重,隨著聲調的提高,手上的力道也加深了幾分。
“哎呀,哎呀,掉了,掉了啊——!”方可語延續著殺豬般的叫聲,淒厲橫空,聞者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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