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已夕忘記了,葉飄自己也是“別的姑娘”。
就這樣,有些不計後果的,葉飄執著的追著風褚寧的腳步,在離開六年之後,重新踏上了北京的土地。
“葉兒!”
剛一出關,葉飄就被衝過來的棉棉緊緊抱在了懷裡。兩個人肆無忌憚的大叫大笑,讓站在一旁的班長都有些臉紅。
“嘿,班頭兒,還記得我嗎?”葉飄望著已經玉樹臨風的班長開心的說。
“哪能忘啊!那會老師總讓咱倆一起安排路隊?還傳過緋聞呢!”班長笑著說。
“瞧你那樣兒!”棉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葉飄拍拍他們大方地笑了笑。
“別理他!”棉棉拉過葉飄神神秘秘地說,“不過說真的,你就這麼來了,風褚寧知道麼?”
“不知道……”葉飄低下頭。
“那誰呢?”棉棉又問。
“啊?誰?”
“灰眼珠……”
“跟他有什麼關係!”葉飄接過班長遞來水瓶說,她喝了一大口,嗆得直咳嗽。
初吻之後,她和雷已庭沒有絕交,但是像從前那樣,安靜的坐著聊天,偶爾開開出格的玩笑,卻是再也不能的了。
雷已庭的態度很奇怪,他會在兩人氣氛剛剛緩和的時候突然發脾氣,會在溫柔的看著葉飄的時候突然轉身離去,會在葉飄不去找他的時候在她家門口等上幾個小時,會在葉飄難過的時候陪她一起喝得醉生夢死。
葉飄覺得雷已庭根本是來折磨她的,他骨子裡憎恨一種東西,而她則是這個東西的信徒。
他恨的是愛情,她信的是愛情。
“咱們去哪兒啊?美女華僑?”班長開啟車門,笑嘻嘻的說。
“我家!不是告訴過你了麼?”棉棉不滿的說。
這兩人純粹京腔的嬉笑怒罵打斷了葉飄的思路,她看著坐在自己身邊大了幾號的棉棉,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故城的味道。
已經到了北京,已經不能回頭了,來到這裡就是要推翻過去的,葉飄決定把那雙深邃的灰色瞳孔,把那隻滴著血的手指,把那個蒼白美麗的面孔,統統拋棄在加拿大。
她只要風褚寧一個人,付出什麼都心甘情願。
“困嗎?”棉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