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當時很激動,恨死她了,我那個可憐的女兒,我從來沒有看到過她…她就這麼死了。”
蘇碧雲一怔,猛然想到一個可怕的念頭,於是拉著信叔說道:“你剛才說,你看到鬱安很憔悴,很落寞?可是一轉身就不見了,會不會她其實也死了,可是因為沒有告訴你女兒的情況,她的魂魄於是回來告訴你這件事情。”
“她死了?”信叔仰起頭,睇著面前的蘇碧雲,激動不已地問:“你說什麼?她死了?不,她的樣子那麼真實,怎麼會像個死人呢?”
“可是她既然來了,又何必突然消失呢?”蘇碧雲不耐煩地說:“既然她現在落寞了,為什麼不找你幫忙呢?再說了,她嫁得那麼好,那麼風光…哼,會變得落寞嗎?我才不信。”
信叔冷靜下來,說道:“算了,不管是真的人還是假的,我想她既然選擇消失,我也不必強求。”
“你知道就好,趕快回去再給曼曼打個電話,她在柏先生那裡恐怕會著急死…”蘇碧雲不滿地埋怨:“不是我說你,有些人值得你在乎你當然用心去在乎,可是有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你付出,你何必要委屈自己?”
信叔瞥了一眼蘇碧雲,含笑說道:“我知道,我當然知道自己該在乎什麼,不該在乎什麼,我只是很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絕對沒有別的意思。”
蘇碧雲聽出信叔話中有話,於是裝著不懂地說:“什麼別的意思,你就是有別的意思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聲而已。”
說著,蘇碧雲忍著笑意走到信叔的身前,她可不想被信叔看穿,雖然是徐娘半老,但是自尊心還是強得很。
鬱安買了一點酒,一邊喝著一邊往自己蝸居的巷子裡面走,她沒看到拾荒的老太婆,於是直接往裡面走去,可是今晚上和平時有點不同,巷子裡外寂靜的可怕;當鬱安意識到不對勁然後撤身想離開的時候,突然有人走到巷子口,擋住了唯一出路。
那兩人抱著雙臂,透過路燈不難發現他們面色冷厲,充滿殺氣,鬱安倒抽一氣,本能地後退幾步。
“鬱女士,我們老闆想請你過去,如果你識相的話倒是可以厚待你,不然,別管我們不客氣了。”其中一個男人冷冷警告:“我們雖然不喜歡打女人,但是更加不喜歡不聽話的女人。”
“你們老闆是什麼人?”鬱安還是忍不住問。
“你去了自然就知道了。”那男人向前走了一步,鬱安心知自己後無退路,可是她又不想束手就擒,兩人相持不下的時候,鬱安突然看到外面有人經過,於是她衝著男人後背大喊一聲:“救命…”
那兩個男人一怔,忙跑進去想制伏鬱安,然而外面經過的唐昕卻聽到巷子裡面的呼救聲,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
唐昕跑進去指了指他們罵道:“你們幹什麼?欺負女人?”
有個男人將鬱安抓住,而另一個男人走到唐昕跟前,趾高氣揚地啐道:“少管閒事,不想死就給我走開,本大爺不喜歡和女人磨嘰。”
“哼,本小姐還就喜歡多管閒事,你們欺負一個女人就不怕抓進警局嗎?”唐昕怒吼道。
“救…”鬱安還想呼救的時候,卻被抓住她的男人捂住了嘴,那男人不耐煩地說:“幹掉這個女人得了,我去把這老太婆送上車。”
“恩。”
“放開她。”唐昕將旁邊的垃圾簍之類的東西全都摔在地上,堵住了巷子口,讓他們都無法透過,要透過首先要將自己打倒。
說話時,靠得比較近的男人先動了手腳,開始衝著唐昕襲擊,不過唐昕身手敏捷,躲過男人的攻擊,然後再一拳出擊將男人打得連連後退;抓住鬱安的男人鬆開手,也參加戰鬥,兩個男人排開左右夾攻唐昕。
鬱安躲在垃圾桶的後面,時不時冒出頭觀察外面的情況,因為巷子裡灰灰沉沉,根本就看不清楚救自己的這個俠女是長什麼樣,只是聽她的聲音有些耳熟,在這種危急關頭,鬱安擔心的是女孩子的安全,也無心揣摩女人是誰。
幾百回合下來,唐昕身上也受了傷,可是那兩個男人也傷得不輕,他們還想抓鬱安,而鬱安巧妙地躲開,朝著女孩的方向跑去,就在此時,外面的路燈照射進來的弧度正巧將唐昕的臉投射出來,跑向唐昕的鬱安恍然間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又驚又喜的情緒抽走她僅有的理智,唐昕因為要對付身後面的男人,只是拉著鬱安往外面跑…
兩個男人追著他們跑了兩條街,終於到黑黢黢的街心公園的時候停了下來,鬱安氣喘呼呼地拉著唐昕,而唐昕卻不自然地推開鬱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