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盯著不遠處的背影看著,喊了聲。
蔣老夫人一頓,手裡捧著一個陶瓷瓶子回頭看向他,嘆息了聲:“回來了啊。”
“嗯。”
蔣深往裡面走了進去,伸手接過那個瓶子放回原地,低聲問:“需要我做點什麼嗎?”
“澆澆水吧。”她聲音沙啞的道。
“好。”
蔣深拿過一側的工具澆水,裡面的花開的很豔,一看就是細心照料過的。
蔣老夫人看著自己的這個孫子,眼睛裡有讚許,可更多的是旁人看不懂的情緒。
“我聽說,你把蔣毅的新公司給收購了?”
蔣深一怔,微垂著眼瞼道:“是。”
蔣毅的新公司,是用他公司的錢去開起來的,開了有一年多的時間,用的人脈是蔣氏的,資金是蔣氏的,一旦有虧損也是蔣氏來彌補這個空缺。以前的時候蔣深管不了,也不太想管。
蔣氏只要還在運作,這點錢對公司來說就無傷大雅。
但現在不行,他不僅要管,還要管的徹徹底底。
蔣老夫人冷笑了聲:“你知不知道那公司是我同意的?”
蔣深淡淡一笑:“然後呢?”
他看向自己的『奶』『奶』:“所以就任由他『亂』來?”
蔣老夫人一噎,被他懟的說不出話來。
沉默了良久後,她說:“蔣深……人老了,就會特別的念舊,會想念之前的很多人和很多事情。”她嘆了口氣,扭頭望著窗外的陽光道:“我有時候想,你父親如果不那麼執著的話,現在也不至於會不在了。”
蔣深沒說話。
蔣老夫人道:“把你喊回來,也並非是要責怪你,蔣毅的能力和心思我都清楚。”她頓了頓:“只是你們終歸是有血緣關係的,有些事情能忍就忍吧。”
蔣深:“忍不了。”
蔣老夫人:“……”
她睨了眼蔣深,無語道:“我喊你回來是因為你女朋友的事情,我聽說……你找了個演員?”
“是。”
——
玻璃房內的兩人沉默了良久。
過了好一會之後,蔣老夫人看著自己孫子的神『色』,頓了頓問:“你就不擔心重蹈覆轍?”
他微垂著眼瞼,淺聲道:“我不是我爸,景羨也不是我媽。”
他們不會重蹈覆轍,因為他們本身『性』格就不相同。
蔣深是執拗,但在景羨的事情上,他會給予最大的限度,景羨喜歡拍戲就支援,而不是像蔣父那般,想把他母親藏在家裡,禁錮著。而景羨和江韻的『性』格也相差很大,景羨是喜歡演戲,但不會說為了拍戲可以忽略旁邊的人的那種。
演戲和人相比,她更在乎的是人。
越是這樣,蔣深就越想給她最好的,只要她想做的,他都想要無條件的支援。
蔣老夫人:“萬一呢。”
“沒有萬一。”蔣深目光堅定地望著她,一字一句說:“只要是景羨想去做的,無論是什麼我都會支援,我不會強迫她做任何不喜歡,和不想做的事情。”
蔣老夫人看著自己的孫子,是真的覺得他變了。
以前蔣深看不見的時候,『性』格過於陰鬱,甚至於不愛說話。
可現在不一樣了,他身上的氣息變了不少不說,連『性』格都變了。
沉默了下來,蔣老夫人嘆了口氣,對於孩子的事情,她是真的管不了了。
“有時間,帶回來看看。”
蔣深微怔,詫異地望著她。
蔣老夫人瞪他一眼:“怎麼,還擔心我把你女朋友給吃了不成?”
“那倒不至於。”蔣深老神在在說:“你還沒那個本事。”
“……”
蔣老夫人真的要被他給氣死了。
她咳了聲,低聲道:“言歸正傳,說點公司的事情,那些人的行動我一直知道,你要做什麼我也知道,不阻止你,家族內部也確實需要好好清理一番了。”
“嗯。”
“但是……也別太過火。”
蔣深:“看情況。”
蔣老夫人:“……”
到最後,蔣深是被趕出老宅的。在被趕出去之前,老夫人還不忘提醒他,記得帶景羨回來看看。
坐在車內,蔣深回想著那些話——他懂自己的『奶』『奶』是什麼意思,近年來她的身體越來越差,之所以想見景羨,大概是覺得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