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怯懦,從許多地方能看出她有不少堅持。說白點,就是拗,像個娃兒般的拗。
他不曾寵著誰,但惟獨對她,他多了些縱容,或許是因為這樣,她的個性逐漸顯現,常常讓他瞧見她一臉鬼靈精的模樣。
他慣守常規,謹遵禮數,曾以為這樣的自己會擁有的另一半,鐵定也是大家閨秀,識大體、知進退。才能彼此相持,共度一生。
只是樂靈————她卻沒有半點自己想象中未來妻子的模樣。
她像個謎,渾身浴血的出現在他身邊然後出其不意的進佔他的心,這下,又突的沒來蹤影。
他知道,這次就算馬上出門尋找,她也不會讓他找到她了。
長指揉上額邊,頓時覺得頭痛了起來,心裡懊悔極了,方才他該攔住她的。
她氣了,惱了,賭氣離開了,而那未知的仇家卻不知何時又會找上門,叫他一顆心要怎麼放得下?
“傻靈兒,你就不能等等我嗎?”前所未有的無力感籠罩著他,他覺得足尖就要虛脫了。
此時,門外卻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他心一揪,該不會是靈兒出事了?
他連忙起身開門,正巧迎上急步趕來的官差,他的心跳瞬間停了————
“靈兒怎麼了?”心想這些官差都知道靈兒跟在他的身邊,所以來報信了。
“靈兒?”趕過來的官差一頭霧水,趕忙搖頭。“不不不,是程府出事了!”
程府遭竊了。
向槐一到程府,就見到那“傳說”中的知府大人王清,就坐在主廳裡,一見到他進廳,隨即起身。
“下官參見欽差大人。”王清躬身行禮。
“知府大人免禮,我只不過是掛了個欽差額名號,專職緝拿‘詭影’歸案,實際上只是個侍衛,無須行此大禮。”
向槐把話說的委婉,知道王清既有“成帝”的春秋大夢,他就不能壓了此人的威風。
想起這知府大人在他初到時就來過拜帖,只是那時他心繫“詭影”一事,不想與高官應酬,於是回絕了幾次,就連他親自拜訪,自己都藉口外出不見,直到意外查到謀反之事,才知原來這王清早想與自己攀上關係。
“王大人,之前失禮了,請勿見怪,”向槐放低了姿態,不讓自己的鋒芒蓋過他。
“向大人為國為民,王某哪來見怪之理。”王清從程貴口中得知,向槐似也有心與他們並肩奮戰,自是不把之前的恩怨放在心上。
向槐點頭,不再著墨於此,隨即轉入正題。
“官差來訊,說是程府遭竊?”向槐把目光轉向程貴,此時程貴把手一揚,斥退閒雜人等,讓大廳裡只剩他們三個人。
向槐濃眉微蹙,正疑惑時,程貴起身帶路了。
“賢婿跟我來瞧瞧就知道了。”說完,便帶頭往內室走去。
大廳裡另有暗道,三個人穿過迴廊,轉了幾個彎,終於來到程貴的房門口,他還不忘四處張望了好一會兒,才帶著他們迅速進到屋中。
“這邊請。”程貴帶著他們進到屋裡,轉身在櫃子裡拿了個東西,重新回到桌邊。
“瞧瞧,這是我在密室裡拾到的耳墜。”
“耳墜?”向槐微挑起眉,黑眸眯得更緊。這東西……怎麼看來有些眼熟?
“這耳墜再平常不過,有什麼好瞧得?”王清噥了一聲,不以為意。
“就是因為再平常不過,不可能是我密室裡的寶貝,我才覺得怪。”
“你的意思是……”王清終於弄懂他的意思,“你覺得竊賊是個女的?”
“或許吧,要不怎麼會丟了不少金銀珠寶,唯獨多了這一點價值都沒有的小東西?”程貴好生心痛,但還有另一件事,讓他害怕擔心。“有件事……既然咱們都不是外人,我就直說了。”
向槐接過程貴手裡的小珠耳墜,臉色沉重,並沒有理會程貴,一心只惦記著這耳墜彷彿似曾相識。
“直說吧。”王清催促,總覺得程貴的表情讓人擔心。
“玉璽不見了。”程貴小聲說道。
直到此時,向槐才回過眸來,不禁驚愕,這些人連玉璽都準備好了?
看來,他得將這訊息馬上傳回宮裡。
“這惡賊定是別有居心,我們得多加提防才行。”王清心底一沉,有著不好的預感。
“讓我來處理吧。”向槐將小珠耳墜收進懷裡,知道除了謀反之事要處理,他還有另一件迫切需要清理的事。
回到之前棲身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