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忠烈的名聲,卻真正地少了支柱。“熙珠姐姐瘦多了。”
熙珠伸出手來掐她臉,笑道:“你個丫頭去江南,瞧瞧,這都豐腴了不少啊。”
“江南風水養人,姐姐哪天去看看不就好了?”
馮霜止沒介意。
她們這邊聊上了天,卻不想,今天還有個女客也跟馮霜止很熟。
馮霜止在人群裡看到陳喜佳的時候,陳喜佳也看到馮霜止了,於是那邊陳喜佳驚喜地走過來,與馮霜止見了禮。
其後,馮霜止為熙珠和陳喜佳作了介紹,都是大家閨秀,聊起來也很快。
這兩年熙珠在與馮霜止通訊,倒也不覺得疏遠,很快馮霜止便從熙珠口中瞭解到現在整個京城的大體情況。
熙珠是個能說會道的,只不過看上去略微有些羞澀,陳喜佳頭一次參加京城的聚會,這一次是原本的江蘇巡撫陳宏謀調任了京城裡兵部漢尚書,直接成了從一品,倒反而越過了英廉去,不過因為是漢臣,所以親疏有別。
熙珠說了很多事,其中有一樁讓馮霜止覺得費解,又覺得奇妙的——錢灃跟她三妹馮雲靜之間,似乎有頗多說不完的趣事。
“你不知道,上一回中秋賽詩會,你三妹才驚四座,很是厲害呢,還寫了一首詩,連錢公子也稱讚了。”
馮霜止不曾想,過了這些年,馮雲靜倒是長進了,她好奇了起來,問了那詩:“可說來我聽聽?”
“微風雨霽氣清涼,野草雜花飄陣香。夾道黃鸝鳴熟客,綠林深處見紅牆。”
熙珠倒是記得清楚,只因為這一首詩給人的印象太深。
馮霜止一聽,那正捏著梅子的手,便頓了一下,眼簾一垂,笑道:“好詩。”
好詩,真熟悉得緊!
馮霜止竟不知,還有人敢在她離開京城之後,悄悄地翻她東西!
這詩馮霜止早幾百年就聽過了,那不是這時代的人寫出來的東西,是現代詩人莊嘯的詩,馮霜止練字時候曾將自己記憶之中的不少詩都寫在紙上,後來那些紙也沒隨便扔,便壓在了箱子底下。
今日竟然聽到這麼熟悉的一首,只因為這詩她寫得最多,因為那詩句裡有一個“霽”字,暗合了馮霜止的小字,現在馮霜止倒是驚歎於馮雲靜的厲害了。
這姑娘,若不是穿越的,就是個臉皮厚的。
馮霜止這邊又隨口問了幾首雲靜作的詩,才發現她竟然都成為女詩人了,並且深得京中士子的追捧,錢灃更是曾經不顧旁人的眼光,寫詩相和。
感情人家錢灃這輩子看上的是馮雲靜,那麼上輩子呢?難道是中間有什麼環節出了差錯?
馮霜止沒敢往深了想,不動聲色,繼續與熙珠聊天。
另一旁的男客們也到了,伊阿江、和��⒏?蛋駁熱俗�諞黃稹�
伊阿江來得最晚,還沒等他坐下,後面就有人打趣他,“伊阿江,你那剋星回京城了,今日可也在宴席上呢!”
伊阿江笑罵:“我哪裡有什麼剋星,你這不是——”
“開玩笑嗎”幾個字卡在喉嚨裡,伊阿江忽然哽住了,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你什麼意思?”
那邊一片紈絝子弟頓時笑倒了一片,“大名鼎鼎的馮二小姐回來了,你竟然不知道嗎?哎呀,又有好戲看了!”
伊阿江大怒:“我堂堂七尺男兒,難道還怕她一個女流之輩不成?你們也太小看我了吧?那不過就是個面冷心黑嫁不出去的母老虎,日後看誰敢取她!”
眾人笑得更加厲害,東倒西歪起來,伊阿江還沒意識到自己犯了什麼大錯,也沒注意到自己身邊坐著的和���?蛋材俏⑽⒈浠�牧成��
富康安道:“和兄,前日聽說你入手了一本古詩集,有東坡真跡,不知可否有幸借來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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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用得著那麼麻煩?同時學宮中人,我與你一道去取便是。”福康安也進了鹹安學宮,雖然比和��∫恍��還�詞欽庋Ч�鋟繽紛罹⒌娜宋錚��戳酥�蟊忝蝗俗⒁夂瞳|了。
在旁人看來,那是螢火無法與日月爭輝。
宴後,福康安與和��壞廊ト∈���漣⒔�材腫乓�ィ�還�肼飛媳蝗私兇吡恕�
伊阿江是個倒黴鬼,他以為是誰找自己有事,沒有想到剛剛走到巷子口便被人拖進去矇住了腦袋暴打一頓,直打得他哭爹喊娘,告饒不已才歇手。
下手的不可能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