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著急,想要學些東西,將來不墮了府上的臉面。”
“你這話倒是好笑,何時我英廉府的臉面需要一個八歲的女娃來撐著了?更何況,還只是個庶女?”英廉忽地搖了搖頭,他看出來了,只怕當時明前茶一事的處理方法,也是背後有人給鄂章出主意的,他這個兒子,斷然想不出那些說辭和辦法來。
內宅之中的事情,他不想多插手。
英廉那話的意思很簡單,馮家的臉面不是靠八歲的小女娃掙來的,就算是以後要依靠兒女來掙,也不會是依靠一個庶出的女子——馮家就算是要靠女兒掙臉面,也只能是靠著馮霜止。
今天的話,既然已經說到了這裡,英廉也就順勢敲打敲打鄂章,免得他以後犯錯。
“你給我記好了,我知道你不喜歡阿霽這丫頭,但她才是府中的嫡出,嫡庶尊卑有別,你若敢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莫怪我不客氣不念及父子情誼。”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鄂章出了冷汗,他忙應聲道:“兒子謹記。”
“阿霽已經同我說過入學的事情,她關心自己的妹妹可比你這個阿瑪及時。不過她先生鄭士芳並不是什麼普通的先生,乃是進士及第,還是朱珪的學生,性情古怪,若是學生不對他胃口,將來吃苦的可能很大。明日讓阿霽帶雲靜去學塾看看,若是鄭先生肯收她,便再說吧。不成,只給雲靜另請一個先生便好。”
英廉這番話,總算是讓鄂章安了心,他還來不及表達什麼意見,便被英廉趕走了。
“你在我面前我看著堵心,快些滾吧。”
鄂章聞言,只覺得臉上火辣辣地,忙躬身行禮退了出去,可是才到了外面,就照著自己的貼身小廝踹了一腳,一副恨恨不平的模樣。
外面管家馮忠將這一幕收入眼底,心底冷笑了不說話。
鄂章一路回了兆佳氏的院子,進門便罵道:“那老頭子整日地見霜止那丫頭,也沒見他厭煩,爺不過進去請個安還被趕出來!他何曾給了我好顏色看?還一番敲打——他只要他那嫡親孫女不要我這個兒子了是吧?!該死的老東西!”
兆佳氏坐在屋裡繡花呢,一聽這話簡直嚇住了,忙出去拉了鄂章進來,捂了他的嘴,“爺,您怎麼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傳到老太爺的耳朵裡要出大事的,老太爺的手腕您還不清楚嗎?”
兆佳氏這話固然有道理,可是鄂章心裡憋屈,恨不能吐一口血出來,他捶了捶自己的胸口,急促地喘息著:“你知道他對我說什麼嗎?他的意思是不讓我去惹霜止那臭丫頭!什麼意思?!”
他不過是去了老太爺那邊一趟就氣成這樣,兆佳氏心裡著急,想了想還是問道:“你可說了雲靜入學的事情?”
一說這個,鄂章就更來氣了,將老太爺那嫡庶有別的理論拿出來,給兆佳氏細說了一遍,又哼道:“他的意思就是,以後只要霜止那丫頭出息了才算是有出息,別的都不能!”
兆佳氏如何不明白,當下臉色就慘白了一些,坐在鄂章的身邊,垂下頭,用帕子掩了一下自己的臉,“是妾身沒福氣,只能生個庶出的……都怪妾身出身不好,讓雲靜一生下來,就只能是受人歧視的……”
鄂章一看兆佳氏這楚楚可憐的模樣就心疼,以前他怎麼沒發現自己身邊竟然還有個這麼溫柔可人的呢?
當下暗歎一聲,他將兆佳氏擁入懷中,“你莫擔心……我……”
以後還有娶繼室的機會呢。
原本鄂章是想說“以後將你抬為正室”,可是話到了嘴邊,不知道為什麼又收住了,他年富力強,還是要再迎娶個填房的,當府裡的正經主子,既然能夠有新人到自己的身邊來,兆佳氏到時候自然就能放到一邊。心裡有這樣的想法,鄂章一點沒覺得不正常,只是哄著兆佳氏。
只可憐了等著鄂章說出那句話的兆佳氏,終究還是失望地垂下了頭。
“老東西說,霜止那死丫頭已經找他說過雲靜入學的事情了,讓雲靜明天更霜止一起上學,看看中不中先生的眼緣,不成就給雲靜重新找一個先生。我倒是覺得,我們雲靜不必跟霜止那丫頭混在一起,到時候被帶壞了就不好了……”
鄂章說著話,兆佳氏聽著,卻是一愣。
她原本以為馮霜止沒有找老太爺說過這話,所以她才會在鄂章這邊動心思,沒有想到現在倒是自己枉做小人了。
如果讓馮霜止知道,自己私底下攛掇鄂章去找老太爺,怕是要多想。
這二小姐不簡單,現在她是嫡女,如果得罪了馮霜止,兆佳氏想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