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業護工,花大價錢請的人。這些事情自然瞞不住付鶴鳴,見嶽樂一臉的不高興,付鶴鳴心疼的很,可他不像沈文滄那麼心直口快,雖然心裡已經罵過嶽樂父親幾百次,當著嶽樂的面,他仍然隻字不提此事,只說:“趁著還有幾天的時間,我們出去旅遊怎麼樣?”
“不好,”嶽樂根本提不起精神;“你忙你的,我休息幾天就回劇組。”
“要不讓關常過來陪你幾天?”付鶴鳴出主意。
“不要,”嶽樂懶懶的說,枕著付鶴鳴的大腿,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關常忙得很,不用麻煩他,省的他跟著一起擔心,你不知道他有多聖母。”
付鶴鳴替他按摩著頭皮,試探的問:“要不要請幾個帝都的專家來會診?”
他沒說幫誰會診,怕提起父親兩個字,惹嶽樂傷心,嶽樂怎會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現在人活著,嶽樂心裡的埋怨還沒有消除,但真等人去了之後,在過個幾年,他難免會遺憾,遺憾當時沒有盡全力。
“你來安排吧,”嶽樂輕聲的說,“謝謝!”
付鶴鳴低頭親在他的額頭上,憐惜的說:“跟我客氣什麼?什麼時候想去看看,我陪著你。”
這些事情付鶴鳴自然安排的妥妥當當,以嶽樂現在的能力,想請帝都的專家過來會診,只靠錢還是辦不到的。付鶴鳴辦起來卻非常的輕鬆,只一個電話就搞定了,因為他發小羅紹廷是醫生世家。
會診出來的結果並不理想,跟父親說的一樣,也就半年的生存期,因為父親的身體並不好,撐不住化療和動手術。
臨去劇組前,付鶴鳴陪嶽樂回去了一趟,醫院裡,父親躺在病床上,只有護工和保鏢在,而他日日夜夜擔心的那一對兒女和小嬌妻,還遠在大洋彼岸,實在抽不出時間回來。
父親看向付鶴鳴的眼神帶著探尋,但嶽樂並不沒有把付鶴鳴介紹給他。
回到劇組後,嶽樂重新開始忙碌起來,有了第一部電影的經驗,第二部拍攝起來異常的順利。嶽樂全身心的投入到拍戲中,每天忙碌的沒有一絲空閒的時間,累的回到住處倒頭就睡。這樣,也就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想煩心的事情。
劇組殺青的當天晚上,他鮮見的喝了個大醉。
第二天中午起來,手機上有十幾個未接來電,全是保鏢打過來的,其中還有付鶴鳴的電話。
嶽樂打回去,終於聽到了那個噩耗——他等了半年,不願意面對卻不能逃避的壞訊息。
他平靜的起床洗漱,看著鏡子裡那張蒼白的臉,這張臉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父親的模樣,他長的太像母親。
閉上眼晴,兩行清淚流了下來。
付鶴鳴推門進來,嶽樂正捂著臉坐在馬桶上痛哭,他蹲下來,把人摟在懷裡,輕輕的拍著他的後
背,半響無語。
一切交由殯葬公司,各方面的事情處理起來特別周到,喪事辦的簡單低調,嶽樂並沒有讓他跟母親合葬,而是買了個豪華的墓地安葬他,葬禮上,他終於見到了那個女人和她的兒女。
沒有任何交談,嶽樂在付鶴鳴和沈文滄的陪伴下,轉身離去。
短短二十幾年,父子一場,緣份到此為止,恨也罷,怨也罷,隨著人的離去,一切都煙消雲散。
第96章
第九十六章
顧忌著嶽樂的心情;付鶴鳴苦苦的想了n種過年的方式;都被嶽樂一一否定;他最近對什麼事情都提不起心勁。這日;離過年不過還有三天;付鶴鳴絞盡腦汁;終於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辦法;可也看不得他成天窩在家裡;一副沉悶的樣子;苦著臉說:“嶽大爺,你開口笑一個吧;小的求你了。”
此刻,嶽樂正坐在陽臺上曬太陽,冬末的天氣,雖然已經立春,可沒有太陽照耀的地方,仍然陰冷。在空調屋裡待得時間長了,整日裡昏昏欲睡;提不起精神,要不是知道沒那個功能,嶽樂真以為自己懷孕。他回頭看著付鶴鳴苦著一張臉,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爺笑了,你跪安吧。”
“不要!”付鶴鳴看他勉強的笑容,心疼的難受,可喪父之痛,除了時間,旁人並沒有絲毫能耐替他分擔。
付鶴鳴真的就跪了下去,單膝跪在嶽樂的前面,雙手搭在他的膝蓋上:“今年過年跟我在一起,我不放心你離開我的視線。”
“哪有這麼誇張!”嶽樂捏起付鶴鳴的下巴,細細的端詳那張帥氣的臉,付鶴鳴長的確實不錯,這兩年經過一番歷練,原本身上那股子花花公子的氣質消失,變得沉穩、內斂不少,雖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