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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兒替大姐感謝你,我會轉達給她知道。”說完,她便娉婷閃人,無視嚴慮一臉鐵青。

嚴慮碰了軟釘子,整整一下午都心神不寧。

花盼春的話讓他不安。若花盼春言明花迎春只是不屑見他,所以找個地方將自己藏起來,他或許還不會如此惶惑,可她卻說花迎春病得不輕,幾乎快弄出人命——

為什麼病得這麼重?是什麼疑難雜症如此要命?她究竟怎麼了?

嚴慮不記得自己曾經這麼掛念過她。當初娶她,有時數日不見面也是常事,他有惦記著她嗎?有嗎?

沒有。

那麼,為什麼他現在放心不下,這麼……小人地跟蹤起花盼春?

他是光明正大的嚴慮、他是一絲不苟的嚴慮、他是食古不化的嚴慮、他是嚴謹不通情理的嚴慮,現在竟做起無恥勾當……而且一跟蹤就是十七天。

花盼春幾乎成天都在花府,早上在飯館裡發發愣打打呵欠,晚上在房裡埋頭寫字,足不出戶。本以為她會私下去探視花迎春,但似乎又沒有這樣的蛛絲馬跡。

嚴慮放棄將心思放在她身上,改跟蹤花戲春,結果下場更糟,跟蹤了兩天,他只明白男人與女人私會時都說些啥肉麻話,愚蠢的一句“戲春你好美”;笨蛋的一句“你最聰明瞭,謀仁哥哥”,幾乎成了那對小情侶的所有對話。他都不太確定手臂上浮起的疙瘩是因為夜晚太冷,還是因為聽見噁心話而渾身戰慄。

再來目標變成寶叔叔,他偶爾上街採買食材,和幾名老寡婦打情罵俏外,就只是待在燠熱的廚房裡煎煮炒炸。

最後一個能跟蹤的人是三子,他最常出府,跑腿送菜的工作都是他一肩扛下,最有可能趁人不注意時去為花迎春送些衣服食物或是藥材——

完全沒有!

這些花迎春最熟悉的人沒有一個人去關心她,各忙各的,彷彿少掉花迎春一個,對他們的生活沒有任何影響,反倒是他這個被休離的前夫婿累得焦頭爛額,還會因為找不出她的下落而心慌意亂。

直到又過了半個月,一條身影悄悄地在花府後門徘徊,非常作賊心虛地四處張望,眼前無人跟蹤,才慌張推開門,閃進花府裡,彷彿身後有著妖魔鬼怪在追趕一般。

關上後門,重重籲喘,那條身影才除下身上全黑的罩衫,在月光下露出臉孔——竟是花迎春。

她一手摸腹一手擦腰,六個多月的孩子已經壓得她腰際發疼,加上一路跑回來,差點沒讓她疼得大哭,她蹣跚拖著腳步,直往花盼春房裡去。

“盼春——”

“你怎麼回來了?!”花盼春正在寫稿子,一見到大姐;她神情驚嚇,連忙將她拉進房裡再關門落閂。

“等會兒等會兒,讓我先躺躺。”花迎春像個老太婆,一舉一動都緩慢好多,她躺平,滿意一籲,“我的肚子有些疼……”

“要不要找大夫?”天呀,才將近一個月沒見到大姐,她是怎麼回事?那顆肚子是發脹了還是多塞好幾件衣服在裡頭?!

“沒事沒事,躺會兒就好。”花迎春連揮手都沒有力量,閉眼說著。

見大姐表情比較舒緩,花盼春才問,“你還沒回答我,怎麼會回來了?”

“我是逃回來的。”

“逃回來?不是住好好的嗎?”

花迎春翻翻白眼,“我這模樣叫好好的嗎?”她指指自己一身狼狽。

“說得也是。你這肚子大好多呀……”花盼春拿食指去戳,沒想到一戳,她的肚子竟有了動靜,嚇得花盼春握著手指縮回胸前。

“是呀。”提到肚子,花迎春才有了笑容。

“既然大成這副德行,你怎麼敢回來?!”

“還說哩!那屋子是你替我分租的吧?你怎麼不先替我查查那家主人的德行?!”

“出了什麼事?大娘人不好,不照顧你嗎?”她明明再三叮囑大娘好好照料大姐的。

“大娘人很好,她兒子不好,想欺負我,還說他沒上過孕婦這種下三濫的話,我氣得一腳踹斷他的命根子,連夜逃回來了。”花迎春想起來還心有餘悸。保護孩子的決心給她莫大的勇氣,讓她面對惡狼也毫不膽怯,現在人平安了,她才發覺自己渾身抖個不停。

“那畜生!他小時候還常到咱們家吃免錢飯,那時明明可愛的讓人疼,老是花姐姐長花姐姐短,現在竟然變成那樣?!”真是小時了了,大變畜生呀!

“別提他了,讓我覺得噁心想吐。等會等肚子不那麼痛,我要去沐浴一番。他捉我的感覺還留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