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
“誰希罕?”談瓔珞趴伏在桌上,肩頭劇烈抖動著,終於哭了出來。“聽見沒有!我一點也不希罕你們,最好所有人都滾得越遠越好!”
談禮復原是心急女兒的出走,幸而當夜堂府管家前來報訊,說談小姐獨自在酒樓裡醉倒了,被自家少爺帶回堂府安歇,待小姐醒來再親自送返。
一聽女兒在堂燼府中,原本心急如焚的談禮復鬆了口氣之餘,也不禁有些暗暗歡喜起來。
然而他的喜悅只維持了一夜,生意上的壞訊息卻在翌日接連而來。
書房裡,談禮復狠狠地將滿桌帳本掃落地上,指著兩個弟弟的鼻頭狂怒咆哮:“為什麼連茶莊那幾塊地也給賣了?店契、地契是誰從我屋裡偷去的?說!”
談二爺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嚨,皺眉道:“大哥有必要把話說得那麼難聽嗎?茶莊不也是咱們談家產業,我們三兄弟都有份,什麼偷不偷的?”
“那麼你承認就是你偷去的了?”談禮復額上青筋冒起,暴跳如雷。
“大哥,你儘管放一百二十個心吧,賣了茶莊的那筆款子,兄弟是有好用途的。”談二爺得意洋洋道,“好吧,就說給大哥聽也無妨,反正再過不了多久就有大筆利潤回門兒了。”
“什麼利潤?你一向好高騖遠,沒賠個一窮二淨我就阿彌陀佛了!”談禮復強抑下熊熊怒火,咬牙追問:“就算拿去投資,也該先同我商量後再作決定——說!你到底把錢拿到哪裡去了?”
“我和一個可靠的老相與合股,北上同人單作西涼馬的霸盤生意。”談二爺興匆匆地道,“我打聽過了,朝廷近日來徵兵屯糧,有意南征暹羅,咱們若是能搶佔這個先機,吃下全西涼的馬匹買賣,屆時還怕兵部不向咱們下單嗎?”
談禮復猶豫了一下,怒氣漸消,卻仍狐疑地盯著他。“若當真是如此,那自然大好,可這等朝廷機密,你是從何打聽來的?”
“大哥,難道你真以為兄弟陪那群大小官員吃酒看戲,都是白白廝混的嗎?”
談二爺傲然地一笑,“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若非平日花了大把銀子周旋攏絡,這樣天大的利益哪裡輪得到咱們談家?”
談禮復陷入思索,臉色變幻了幾番,最後終於沉聲問:“是哪家商號的相與?可靠嗎?”
“大哥放心,那老徐和咱們談家做了十幾年生意,穩得很。”談二爺哼了聲,“我也讓秦掌櫃跟著去盯場壓陣了,再說,那老徐有幾個膽子敢吞我們的貨?咱們談家如今不過是一時缺了現銀週轉,可論商場上的勢力,論在徽州的根基,又有誰能蜻蜒撼柱?”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