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嘴兒還會噘得半天高,徹底抗拒任何的指正。
一想起她才剛失了孃親,心靈沒有個依靠又拒絕面對現實,才會這樣誤認跟執拗的認定,這讓牧傾心怎麼也硬不下心腸。
要小習之改口的決心似乎從來就沒辦法堅決過,拖到後來,也就只能先順著她去了。
反正也沒什麼實質的損害,不是嗎?
“之兒早安。”面對那小娃兒的一本正經,牧傾心也很正式的回應。
就像是一個儀式,總是待牧傾心回應她了,那軟乎乎的小身子才敢依循本能那般,立即依偎到那香馥馥的嬌軀,張著短短又肥肥的小手臂,好認真地想將香噴噴的孃親抱滿懷。
當然,因個子不夠高,最終還是一旁等著備膳的帕瑪幫忙,將小習之給抱上牧傾心的膝頭,讓“母女”倆得以緊緊相擁。
每每,當那微帶著奶香味的小身子偎到懷中時,牧傾心懷抱這小小的人兒,心中總盈滿一種她說不出來的情緒。
並不止於對生命的感動,而是一種更復雜的、連她本人都難以分辨的情緒,最後她只能將它分類成孕婦的多愁善感,然後順應本能地回應那小娃兒的熱情與依賴,但通常,總是會有殺風景的事出現。
就好比此刻,每當姚習之將孃親抱滿懷時,就是姚舜平追出來抓女兒的時候了……
“之兒!你怎又跑出來了呢?”片刻不差,就如過去每一天的模式,本該爾雅斯文的美書生又氣急敗壞地追了進來。
福福慢條斯理地跟在姚舜平的身後進屋來,跟帕瑪使了個眼色,表示可以開始上菜了,接著很自動自發的開始為所有人添粥……
“姚公子,一起用膳吧。”牧傾心招呼道。
“飯飯,吃飯飯。”小習之開心地拍著小小的手兒。
“之兒,不可以這樣。”姚舜平顯得困窘。
牧傾心可以理解這份困窘,畢竟是讀書人,有著一份讀書人的自尊與矜持,沒想到女兒接連多日,都是一早就上演這種失蹤的戲碼,還賴在他人的家中一塊兒用早膳,也難怪他會這般不自在。
“沒關係的。”因為習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