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得出了汗,許老大在監獄裡是老大,在這個集團也是老大,不管當初在裡面,還是如今在外面,宋啟駿都倚仗慣了許承宗,他聽出來許承宗語氣中的不高興,自己緊張地點點頭,忍不住清了一下嗓子。
“現在我知道你為什麼會被人誣陷坐了五年牢了。”許承宗說著,用筆點著面前幾摞檔案中的一個,非常正經地說道,“坐牢的滋味不好受,你我都知道,如今咱們不但要當奉公守法的良民,還得為這社會的美好做一點兒貢獻,揪出那些損人利己的壞蛋,讓他們受到法律的嚴懲才行。你說對麼?”
啟駿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先前踩了雷區,這時候聽許承宗開始不好好說話了,更為緊張,額頭都冒汗了。
看來整個公司上下的傳言沒錯,在許老大面前,真的不能提起他母親。
“去把事情辦好,讓這個經理知道,他以前做錯了事,現在要付出代價。至於我母親的身體,你不必擔心。”許承宗拿起另外的案子,向後靠在椅子上,不再看啟駿。
啟駿立即起身拿起許承宗所指的檔案,逃一般地出門去了。
門輕輕地合上了,許承宗本打算接著忙手頭的工作,他曾經浪費了十年,所以自從出來之後,他都是一天當成兩天用,每天只睡五個小時,一週七天,天天從早忙到晚,像一隻上滿了油永不疲倦的機器一樣。
時間不等人啊,他丟失了太多時間了。
現在的他跟剛剛從監獄出來時大為不同,他用半年的時間,把過去十年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跡除得乾乾淨淨,此時的他說話行事、衣著體態,無一不像一個出身富家教養良好的青年。
事實上只有他自己知道,就算給他一輩子的時間,他也抹不平過去十年給他心裡留下的那些傷疤。
這時候對著面前一堆待處理的事情,他半天沒有動,想到剛才程健提到了葉望舒,葉望舒,當初那個邂逅了十二天的鄉下姑娘,美麗、心地善良的她這一年多過得好麼?
可有在這個鋼筋混凝土的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