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服務,從接機到入院手術都有專門的護理人員負責,我還特別要求配備一名中文翻譯。”
杜明強臉上露出笑容,讚了句:“很好。”不過他並沒有說“謝謝”一類的客套話,因為他們之間只是在完成一場交易。
阿華自然也很清楚這裡頭的干係,所以在得到對方的讚許之後他只是淡淡地反問了一句:“現在我們之間兩清了吧?”
杜明強回答:“是的”。隨即他再次感受到了對方的目光,而這一次的目光中包含著一種灼人的銳利感覺。
“所以我們之間該處理另外一些事情了。”阿華一字一句地森然說道。
杜明強當然知道“另外一些事情”指的是什麼:他殺死了鄧驊,對方無論如何都是要找自己報仇的。不過他對此並不反感,他甚至很欣賞阿華的忠誠,所以才會把鄭佳託付給對方——事實證明這是個正確的選擇。此刻面對著阿華憤怒的目光,杜明強很認真地點了點頭道:“你有這個權利,我會等著你。”
阿華也點點頭,兩人之間便用如此簡單的對話完成了一場生死之約。然後阿華從外衣口袋裡摸出一張光碟放在桌面上,告訴杜明強說:“這是她託我帶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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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明強的心“砰”地劇跳了一下,他眯起眼睛敏感地反問道:“她知道我在這裡?”
阿華注意到杜明強的情緒變化,並且立刻判斷出對方在擔心什麼。他的嘴角挑起一絲難以察覺的冷笑,同時如實告知對方說:“她並不知道你的情況,她還在期待著視力恢復之後與你相見。”
杜明強鬆了口氣,他把那張光碟抓在手裡,輕輕地撫摩著。
“你給他什麼東西?”押送杜明強的管教一直在探訪室門口監視著室內的動靜,見到這兩人在傳遞物品,他便走上前喝問了一句。
杜明強連忙陪著笑:“只是一張光碟。”
“我們得先審查一下碟片內容,這是監獄的制度,請你理解。”管教一邊說一邊衝杜明強伸出手。
杜明強無奈地撇撇嘴,將那張光碟交到了管教的手中。
阿華已經完成了此行的使命,見管教正好進來了,他便禮節性地打了個招呼,然後不再搭理杜明強,自顧自起身離去。
杜明強看著阿華走遠,他主動把雙手伸出來,擺出配合管教帶手銬的順從態度。
管教卻笑了:“急什麼?你的探視時間還沒到。”
監獄規定的探視時間是每次半個小時,一般探視雙方都會覺得這時間短得轉瞬而逝,像阿華這樣不到五分鐘就起身離去的情況實在少見。
杜明強有些無奈,他看著管教苦笑道:“那您是什麼意思?我一定要在這裡呆夠時間嗎?”
“還有人等著見你呢。”管教說完這句話之後便揹著手走出了探訪室,不一會兒一個身著便服的中年男子出現在門口,他和管教點頭打了個招呼,然後進屋坐在了杜明強的對面。
杜明強看著對方笑了笑,那個人是他的老朋友了,他只是沒想到對方會和阿華前後腳到來。
“羅警官,你好。”杜明強甚至主動和對方打了個招呼——那人正是省城刑警隊的隊長羅飛,也是親手將自己送入這個監獄的人。
羅飛看起來卻不像杜明強那麼熱情,他首先向對方申明道:“我並不是專程來找你的。”
“哦?”杜明強很快就想明白了,“那你是跟著阿華過來的?”
羅飛點點頭:“我已經跟了他好幾天了。”
“他又犯什麼事了?”杜明強挑起眉頭,顯得繞有興趣似的。
“幫派爭鬥。”羅飛簡略地概括了一句。
“有人想趁勢吃掉龍宇集團?”杜明強猜測道。
羅飛不說話,算是預設了。
杜明強便又搖頭輕嘆:“胃口也太大了些,搞不好會把自己噎死的。”
羅飛看著杜明強認真地說道:“市內最近已經發生了好幾起摩擦,如果不控制的話,恐怕還要出大事。”
杜明強翻了翻眼皮看著天花板,他雖然身在大獄,但羅飛提供的資訊已足夠他展開一些思考。片刻之後他對刑警隊長說道:“阿華肯定知道你在盯他。即便有什麼動作,他不會給你留下證據的。”
羅飛倒也不否認,他苦笑了一下說:“是的,這麼盯下去很難有實質性的突破,而且我們的人也耗不起——所以我只是想先摸清他的關係網,作些有針對性的防範。”
“嗯,暫時也只能這樣——”杜明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