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切斷你的眼線而且又不引起你的警覺。”羅飛陳述的同時看著那年輕人,目光中帶著些詢問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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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便也坦然告訴對方:“你們抓我的第一天我借用了慕劍雲的手機,趁著換手機卡的機會,我在內盒裡裝了一個微型竊聽器。這個竊聽器是手機專用的,可以透過手機電池進行供電。”
原來如此,羅飛點點頭。慕劍雲參與了和一一二案件相關的所有的討論,Eumenides從中獲得的資料甚至超過了警方的檔案記載。對方其實是站在了專案組的肩膀上,所以才能率先查出一一二血案的真兇。想到這一層,羅飛禁不住露出無奈的苦笑。
“我也是沒有辦法才走出了這步險招。”年輕人又解釋道,“當時我急於想查清家父死亡的真相,而所有的線索又被你們牢牢的盯死了。我只有想辦法藉助你們的力量才能繼續查下去。”
是的,潛入專案組內部,把專案組成員作為自己的眼線。這真是一個既安全又省力的兩全之計。
“正好那時我故意丟擲網路記者甄如風,想用他來作為你的誘餌。於是你便將計就計,搶先一步殺死了那個記者,同時把警方的視線引誘到自己身上,以那個記者的身份被專案組抓住,藉此就打入了警方內部。”
“哦?”年輕人挑了挑眉頭,“我殺那個記者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如果你是Eumenides,那你就肯定不是什麼‘甄如風’,因為那個記者對吳寅午的逼問完全不是Eumenides的處事風格,而且Eumenides也不會給自己下一份無法兌現的‘死刑通知單’。想到了這一點之後,我就開始認真思考那份通知單上被墨水掩蓋的日期問題——”羅飛略微停頓了一下,然後又頗為自信地說道:“那應該是十一月一號才對吧?你利用人們的思維定勢搞了個障眼法。當警方看到那份通知單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要在整個十一月份加強戒備,卻忽略了此前已經過去、但同樣屬於十一月份的那幾個小時。而你正是在那段時間內實施了對‘甄如風’的刺殺。”
年輕人略露出些欣賞的表情:“完全正確。”
於是羅飛又繼續說道:“在十一月一號全市並沒有兇殺案發生,因此我就去查詢當天的意外死亡記錄。後來我查到了一個醉酒溺斃的男子,他的名字叫做童木林。在清查了他的經濟往來和網路資料之後,我確信他才是真正的網路記者‘甄如風’。當然這些調查我都是讓下屬分局刑警隊秘密進行的,所以你一點都不知道。”
“當時的時間太匆忙了,我必須儘快完成頂替的工作——因為你們也正在全力尋找那個記者。”杜明強有些無奈的說道,“所以我不可能清理掉童木林的所有資訊,我只是提取了一些最關鍵的資訊,用於偽裝自己的身份。”
“找到了真正的‘甄如風’之後,我便更加確定你就是Eumenides。”羅飛用炯炯的目光看著年輕人。後者淡淡一笑,不再否認自己的這個身份。
羅飛又道:“不過我還有兩個問題現在也沒有搞明白。”
年輕人默然看著羅飛,等待著對方的詳述。
“首先是關於你的行動限制。你把自己交給警方,我們必然會對你進行二十四小時的守護,難道你已做好準備,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不進行任何自由的行動嗎?”
“當然不能那麼絕對,我是準備好後路的。你如果搜查過我的臥室就會明白了。”
“有秘密的通道?”羅飛隱隱猜到了什麼。
年輕人點點頭:“我所住的一居室和隔壁的一居室其實是打通的。相同的那個門就在我的臥室裡,不過我平時都會用一個大衣櫃把這個門擋住。如果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出去處理,我就會喬裝打扮一番,然後從隔壁的那套房屋進出。當然,我肯定會選擇柳松在客廳熟睡的時候去做這樣的事情,而且我外出的時間不會太久。”
羅飛“哦”了一聲,這樣倒也說得通。因為他已經不止一次見識過對方喬裝改扮的本領,不過有一點還是令人躇疑。
“外圍的便衣呢,他們對你的進出難道沒有任何疑心嗎?”
“我會避開他們的。”年輕人聳了聳肩膀,“你忘了嗎,第一天晚上我就把所有的便衣都認了個遍。”
是的!羅飛恍然想起:在警方對杜明強進行看護的第一天晚上,後者就刻意挑起了與交通肇事者常凱之間的一場爭端,表面上看起來他是要借警方之手給自己出一口氣,真實的目的卻是要認清警方佈置的所有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