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笑:“我難道會飛?”
杭文治便又轉過來看著平哥,用眼神告訴對方:我說完了。
平哥琢磨了一會,慢悠悠地說道:“你講了這麼多,看起來路子都通。我倒想問問你,你這一整套的計劃裡已經沒有缺陷了嗎?”
杭文治聽出平哥言外之意,不過他自己倒真不覺得話中還有什麼漏洞。便直截了當地說:“請平哥指教。”
“我們出去之後怎麼辦?一個個渾身上下溼漉漉的,穿著號服,剃著光頭,從湖裡游到岸邊已經筋疲力盡。而哨兵很快就會發現我們留下的旗杆和繩子,隨之而來的就是一場大搜捕,這荒山野嶺的,你覺得我們該往哪裡逃?能逃多遠?”
“這個……”杭文治語塞了,他還真沒想過這些問題。
“必須有人來接應我們。”阿山也認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他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平哥,“平哥,你想想辦法,你外面那麼多兄弟……”
平哥哼了一聲:“外面兄弟多有什麼用?我能把越獄的事情告訴他們嗎?平時探訪都有管教盯著,來往書信也要接受檢查,這事根本沒法弄。”
確實是沒法弄——阿山失望地搖搖頭。杭文治也不說話了,這盆冷水結結實實地澆在了他的頭上。
在一片靜默的氣氛中,最終打破僵局的人還是杜明強:“找人接應的事交給我吧,我來安排。”
杭文治眼睛一亮,平哥則冷言追問:“你怎麼安排?”
杜明強叉著手指說道:“現在每週過來拉貨的劭師傅,我和他關係很好。下次再見面的時候,我會說服他幫我們接應。”
平哥“嘁”了一聲:“這種吃官司的事情,你說幫就幫了?人家日子過得好好的。”
“我幫過他一個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