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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進去窺視。他看到了後來的那一男一女,也聽到了一些對話(對話過程與羅飛的描述基本吻合),但還沒等他弄明白是怎麼回事,爆炸便突然發生了。

據黃少平描述,最先進入工廠的那名男子在女子到來前半小時便離開了。照此推斷,此人極有可能便是案件的元兇。黃少平在水泥管中遠遠看到了這名男子的身形面容。據他自己說,如果再見到這名男子(或者是照片),他有可能認出對方來的。

……”

()

看到此處,羅飛停下來思考了一會兒——既然這個黃少平見到了疑犯,為什麼沒有做模擬畫像呢?不過這個問題似乎也不難解釋:當時還沒有電腦模擬的技術,而手工繪圖則需要敘述者對目標人物的印象非常深刻才行,黃少平只是遠遠見到那名男子,很難做出準確的描述。

再接著往下看那些日誌,在很長的一個階段內,專案組的工作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鄭郝明記錄日誌的間隔時間越來越久,文風中也透出一種失望和挫敗的情緒來。在兩年之後,因為沒有再出現新的案件,專案組暫時解散,相關的偵破也就此告一段落。

不過鄭郝明的日誌卻在不久之前又寫下了新的篇章,以下日誌是鄭警官遇害之後刑偵人員在他的辦公室裡發現的:

“二○○二年十月十三日 陰

我以為那件事早已結束,所有的回憶都會像那些檔案一樣被永遠封存。也許我錯了。

上午我收到了匿名信,信的內容便只有一行短短的網址。但我一看到那封信,心臟便不由自主地狂跳起來!

我太熟悉那個字型了!標準的仿宋體硬筆書法,相似的匿名信我在十八年前曾研究過何止百遍!

我開啟了那個網址,網頁上的內容令我震驚。是‘他’又回來了嗎?我簡直不敢相信!或者,這只是當年知情人的一個惡作劇?

專案組早已解散,那些組員也許只有我還在第一線工作吧?我該怎麼辦?向省廳報告,重新啟動偵查程式?這似乎有點兒太冒失了……可這起案子到現在還沒有解密,還不能讓韓灝他們插手,還是我自己先想些辦法吧。

……”

原來如此!羅飛終於知道鄭郝明為什麼在十八年之後又關注起這樁案子:原來是Eumenides給鄭郝明也發了匿名信,引導後者瀏覽了網路上的“死刑徵集貼”!聯想到自己收到的那封匿名信函,羅飛禁不住感到深深的恥辱和羞憤:很顯然,在Eumenides眼中,自己和鄭郝明一樣都只是被戲耍了十八年的玩偶而已,當他準備再次啟動這“遊戲”的時候,首先要做的就是召回當年的那些玩偶。

我會讓你見識到“玩偶”們的反擊!羅飛咬咬牙,繼續往下看。

“二○○二年十月十四日 晴

今天我透過私人關係找到了省廳的曾日華。這個小夥子答應幫我進行網路監控。在他的幫助下,我已經拍到了一些照片。我借了隊裡的數碼相機,這個東西用起來還挺麻煩的,我學了好久。因為事關機密,我也不能叫別人幫我,唉,只希望不是白用功才好。

……”

……

“二○○二年十月十九日 雨

今天又拍了不少照片。晚上我去找了黃少平,不過他的辨認並沒有什麼成果……

網上的那篇文章,看貼回帖的人都不少。可是發貼者卻沒有什麼動靜了,也許這真的只是一個惡作劇?

那些上網的人,多半是些毛頭孩子,很難把他們與十八年前的案子聯絡起來。也許我該查查這些孩子,聽說前一陣省廳的電腦資料庫受到過駭客攻擊,沒準四一八案件的資料也因此洩露了呢。”

鄭郝明的日誌到此終結。第二天的十月二十日深夜,他在家中遇害。

“你如果早些向省廳報告就好了。”羅飛暗暗嘆息一聲,迷離起目光,似乎想與另一個世界中的鄭警官有所交流,“在與兇手搏鬥的時候,你一定知道這不是哪個孩子的惡作劇了,只是這一切已然太晚。”

篤篤篤——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了羅飛的思緒。他迅速將案卷理整齊,然後起身去開啟了房門。

出現在他眼前的卻是慕劍雲。

“羅警官,你好!”對方搶先打了個招呼。

“你好!”羅飛打量著對方,目光裡帶出些詢問的意味。見對方不像是臨時串門的樣子,他便猜測著問道,“談案子嗎?”

慕劍雲立刻點點頭。

“那進來說吧。”

羅飛把慕劍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