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道,現在一切一切的關鍵都集中在樓內的那個人身上,外圍的局勢再多變幻,終究也是為了那個目的而服務。所以不管其他人如何行動,他必須守著鄧驊,守著自己這個唯一的翻盤機會!
當承載慕劍雲的計程車駛出眾人的視線之後,阿華也穿上了防爆衣,向著碧芳園飯店而去。
一分鐘後,阿華坐在了男子的對面。
“我們鄧總是不會來見你的,所以,我來代表他。”阿華淡定自若地說道,雖然他面對著一個長得像魔鬼一般的怪物,雖然這怪物手中還掌握著隨時都可以引爆的炸彈,但他卻沒有顯出絲毫的緊張和不安。
“我知道他不會來,他早已是千金之軀了。”男子看起來並不意外,他的雙眼詭譎地閃動了一下,又道,“能夠讓華哥親自來,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哦?你認識我?”阿華心中略有些詫異,表面卻不動聲色。
“你原名叫嚴厲,早年被父親拋棄,母親則管不住你。你十二歲就進了少管所,是鄧驊把你保出來,然後供你讀書,同時出錢讓你參加了格鬥、駕駛、射擊等多項技能的培訓。作為一個保鏢,你各方面的本領都不會遜於第一流的警察。而你自己則對鄧驊感恩戴德,你死心塌地地追隨著他,甚至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再生父親。”男子雖然聲音嘶啞難聽,但說話時的條理卻異常清晰。
“呵。”阿華笑了起來,“沒想到我這樣的賤命也會被別人關注。”
男子看著阿華,血紅的眼睛中現出些奇怪的感覺,然後他輕嘆一聲:“從某些方面來說,你們倆倒是很像。”
阿華卻不願再跟對方兜圈子,他的目光突然變得銳利起來:“那你呢,你又是誰?”他咬著牙,聲音顯得有些陰森。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一個知情人。”男子咧開嘴唇,似乎有些得意,“我知道與‘三一六販毒案’有關的所有秘密。”
“秘密?”阿華冷笑著,“已經十八年過去了,誰還相信秘密?尤其是從你這樣一個廢人嘴裡說出的秘密?”
“是的,你們擁有著驚人的權勢,和你們相比,我確實太渺小了。”男子忽然用幽邃的目光看著阿華,“可是那捲錄音帶呢?它是否有著令權勢也害怕的力量。”
阿華的眼角微微地抽搐著,瞳孔也開始收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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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那錄音帶的複製件。”男子抬起頭,帶出一種挑釁的意味來。
“你正在拿自己殘餘的半條命開玩笑。”阿華的眼神變得如冰錐一般,說話的語調更是讓人不寒而慄。坐在對面的郭美然雖然與這場爭鬥無關,但也被阿華的樣子嚇壞了,那種壓迫感甚至要超出身邊那個怪物帶來的恐怖感覺。
可那個怪物卻並沒有被對方的氣勢嚇住,他從損害的胸腔中發出如毒蛇般“嘶嘶”的冷笑聲:“我早已經是個廢人,十八年的時間,生不如死。我之所以苟延殘喘,就是要等著看到‘三一六販毒案’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我曾經失去了希望,可最近我找到了一個可以信賴的人,她有能力、有決心,也有膽量去揭開隱藏多年的秘密。我相信她,即使我死了,她也能幫助我實現這個願望。”
“你把東西給她了?”阿華的神色一凜,他想起了此前剛剛與男子會面的慕劍雲,想起了她走出飯店時手裡拿著的那個塑膠袋。
男子“嘿”地一聲,沒有回答。他知道,有時候緘口不言反而能傳遞出更多的資訊。
阿華“騰”地站了起來,盯著那男子冷冷地說道:“你已經不可能再活著離開這裡。”拋下這句話後,他便急急地衝出了飯店。
飯店外的陳警官再次遭遇了尷尬的時刻,第二個進入飯店的人同樣沒有理睬他的任何詢問,而是自顧自地快速穿過了警界線而去。
人群之中有幾個小夥子此刻也動了起來,他們很快便聚集在了阿華身邊,在聆聽了阿華的吩咐之後,一行人分上了幾輛小車,向著先前慕劍雲消失的路口疾馳而去。
看著阿華等人離去,羅飛禁不住深深地吸了口氣,他知道:終於到了自己去面對那個人的時候了。
羅飛拒絕了現場警方提供的防爆衣,他和那個人之間本不需要過多的防範,而即便是要防範,這一件小小的防爆衣在那個人面前又能起什麼作用呢?
所以羅飛就這樣獨自一人,沒有任何防護地走進了那家飯店。
男子也在一種複雜的情緒中等待著羅飛。當看到對方的身影出現的時候,他撇了撇嘴唇,擠出一絲難看的苦笑。
羅飛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