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沈家唯一的命脈,快逃吧!逃到日本去。”父親要他逃亡。
為了錢,他反咬雪子一口,告訴老鴇雪子想與他私奔的事,害得她遭受毒打……
由於深感自己對不起雪子,至今他仍孤家寡人一個,他這是自己的報應。雖然找不到雪子,但他願意待下去,直到雪子出現。只要知道她過得很好,他也就安心了。
沒想到一等就是二十年,如今,他已四十歲。
“對不起,老闆,我敲了門,你沒應聲。”秘書王仙仙開門而入,打斷沈瞭然的沉思。
“沒關係。”他緊鎖眉頭。
“老闆,盛得勝的遺孀陳花絨女士三點會來。”
沈瞭然點頭。
他的陳花絨雖沒照過面,但在商場上,她以美麗動人、精明冷酷聞名;人稱她為“冰霜美人”。
自從嫁入盛家後,她聰明的駕馭盛得勝,進而掌控盛氏集團,由此可知她的“厲害”。
陳花絨揚言要取得T區那塊土地的所有權,否則要讓他的事務所倒閉。
哼!未免太瞧不起他了,畢竟他也不是泛泛之輩。
天不怕、地不怕,是他一貫的作風,倒是要讓兆驥改姓盛,是個大難題。
快三點了!他起身走向會議室。也好,就讓他領教一下這位冰霜美人——陳花絨。
“盛夫人,這邊請。”王仙仙開門請她入內。
“久仰大名,盛夫人。”沈瞭然抬首凝視眼前的“冰霜美人”,卻猛地用手撐住桌面。
雪子!眼前的女人是雪子!
“這兒沒你的事了,仙仙。”他強作鎮定地說。
王仙仙頷首離去。
“雪子,是你,真的是你。”他欣喜若狂地緊擁住她。“你知道嗎?我找了你好久,也等了你好久。”
“住口,沈瞭然。”陳花絨使勁掙脫他的手臂,“以前那個雪子早已死了,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盛得勝的遺孀,陳花絨。請注意你的態度,沈大律師。”
“不,你明明就是雪子。”他咆哮著。
“沈瞭然,在你對我做了那麼殘忍的事之後,我怎麼還會是雪子?你太瞧不起我了,你以為我會輕易原諒你?”
沈瞭然面容慘白,不發一語。
“你也不想想,在二十年後的今天,我以陳花絨的身份出現在你面前,為的是什麼?與你重溫舊夢嗎?”她不屑的笑著。
“雪子,難道你忘了我們以前的誓言?我們曾經那樣相愛,那樣真誠的擁有彼此。”他急急地道。
“真是笑話!不要忘了是誰先負了誰。在你拋棄我的那晚,就該知道負心漢的下場。”滿臉憎恨。
“我錯了!這二十年來,我也是在悔恨中度過。瞧,我沒有結婚,沒有孩子,就是一直在等你啊!雪子。”
“夠了,沈瞭然,那是你應得的報應,用不著再對我虛情假意。二十年來,我對你的愛早已死了,我的世界只有金錢。為了錢,我可以不擇手段,即使殺人放火,也在所不惜。”
“不,我不相信,你是愛我的,我一直等著你,就是想贖罪,求你給我一個機會吧!”
“不用了,你根本不用贖罪,你早已償還。”陳花絨冷漠的指出。
“什麼意思?”他不明白。
“我做過更傷天害理、更殘酷無情的事,這個仇,我早就報了。”她陰森地笑了笑。
沈瞭然的一顆心沉到谷底。他抓住雪子的手,急問:“什麼意思?說?”
“放開我,你沒有資格碰我。”
“你不說,我就永遠不鬆手。”他的語氣透露著堅決,雙手加無情的抓緊她的手臂。
雪子痛得齜牙咧嘴。“好,我說,但你會後悔的。”
“說!”
“二十年前的冬天,一個可憐的女人生下一名女嬰,那女嬰沒有父親,因為有個無情的男人拋棄了她們,為了報復,為了洩恨,她詛咒那個男人沒有後代。哼!寒冷的十二月,她將那名女嬰丟入冰冷的河水中,讓她活活凍死。”
“天啊!你殺了我們的孩子。”他無力地癱在椅子上,眸裡盈滿淚水,一下子彷彿老了好幾歲。“你要我愧疚一輩子,是不是?為什麼在二十年後,你才狠心地告訴我,我有個女兒,而這孩子卻死了?雪子,你好狠啊!”
“是嗎?”她優雅的坐回椅子,雙腳交疊。“我最狠的一面還沒展現!”她甜甜一笑。
她失去了一個女兒,而且自己就是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