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還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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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啦,我是有點幸災樂禍啦!琦玉扭傷了腳我是不該還在這邊大聲嚷嚷。”看雷速只是笑笑不接腔的樣子,她小小的受良心譴責了一下下,不過,這良心並沒有存活太久。“但是,看萬擎驚慌失措的嚇白了臉,哈!哈!他呀!罪有應得。他在球場上從沒跑那麼快吧!”
“他可是球隊裡的一流球員,不論在什麼位置都能得心應手。哪像你,運球會帶球走,更別提那百投不中的籃外空心了。”唉!好歹萬擎和他也是金蘭之交,看他三不五時的就被她拿出來批鬥一番,他於心何忍?不得已只好殺殺她的銳氣了。
“人各有所長嘛!有什麼好比較的。我做得到的事他也不見得就做得到。”嘴上說的自信滿滿,心中倒有些心虛,否則以她不服輸的個性,哪有不舉出個例子來好好的頌揚一番。實在是,她仔細一想,竟然找不到自己有何優點。
“是啊!我的小天使純真又善良,豈是那些凡夫俗子比得上的。”出其不意的,雷速又以床上用的暱稱叫她,一時間,兩人原就對看的眼睛竟然像蜜裡調油般的濃得化不開,那樣的難分難捨。
“我去看琦玉的傷勢。”那個暱稱讓她想起了早上的景象,一時的沉醉過後,她慌忙起身避開他那彷彿帶著魔咒的眼神。
雷速也隨後起身,和她一起離開體育館。
兩人並肩而行,氣氛有些微妙和尷尬。一路上兩人各懷心思的靜默,直到保健室。
保健室裡只有一個老校醫而不見那對怨偶的蹤影。老校醫告知,女同學的傷勢不嚴重,休息個兩天就沒事了。處理過後,陪她一同前來的男同學送她回家了。
“他們沒事吧?”宇千露對這不幸中的意外發展有著期待,或許,這是個轉機。
“能有什麼事?萬擎都回頭了,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雷速說的非常理所當然。在他眼中,全天下的女生除了宇千露之外,盡皆俗品。而男生當中,他們雷霆萬鈞卻是人中之龍。萬擎願意屈就,範琦玉當然只有千恩萬謝的分了。“你當琦玉是什麼?揮之即去,招之即來?狗也沒這麼乖。”相同的,能讓宇千露瞧的順眼的男生極少,萬擎算什麼!而範琦玉對她而言,卻是一個才貌兼備的手帕交。因此,她反駁的話中有著大大的不滿和怒氣。
“算我不對。我們何苦為了別人鬧得這樣怒氣衝衝的呢?”能屈能伸大丈夫。他馬上認錯。
“莫非萬擎也是這種心態?”若是,他就罪該萬死了。她瞪著他問。
“應該不是。不然,他也不必這樣折磨自己。”心愛的人天天在眼前出現,卻得強迫自己將她視同陌路,他不敢想象若是換成自己,該怎麼辦?想到這裡,雷速牽起她的手握著。
“琦玉才無辜咧!唉!人為什麼要有感情?他愛她?他不愛她?愛來愛去的,好像自己不是一個主體似的,喜怒哀樂都牽繫在別人的身上。即使沒人來愛,日子不也是一樣的要過嗎?”
從小父母離異,雖然沒有爸爸在身邊,好像也沒有什麼好遺憾的。而宇文絹的堅強樂觀也讓宇千露深深覺得,一個人無論處在什麼艱難的環境,也要為自己好好的活下去,這才對得起自己。
※※※
這棟暌違三個月又二十五天的大樓,昨夜又再次的造訪,依舊如昨,一樣的富麗、一樣的冷清。
範琦玉的雙親是一對極失職的父母,除了提供金錢和這一間有如冷宮的高階公寓之外,別無其它。
他們長年的失和又各自外遇,但是,基於不甘和怨恨,兩人卻又堅不離婚。因此,整個范家不是範琦玉一個人孤單的獨居,就是那對怨偶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火爆場面。他和琦玉認識兩年多,來過她家很多次,卻一次也不曾見過她的父或母。
如此沒有暖度的家庭氣溫,讓範琦玉在與人相處時也是透著一股漠然和距離。
範琦玉當說:我不懂,一對沒了愛情也斷絕了恩義的怨偶,為何不離婚呢?難道讓別人痛苦比讓自己快樂還重要?何況當別人痛苦時,自己又得不到任何的快樂。人何苦如此的作賤自己,甚至拖累無辜的旁人呢?
“不忠”是對神聖婚姻最大的褻瀆。不忠的婚姻就像一條腐敗的魚屍,不能吃又臭得令人作嘔,只有拋棄一途。
她對愛情世界裡的忠誠度是如此的堅持,而他,竟然破壞了它。
走過熟悉的大廳和通道,萬擎停佇在範琦玉的家門前,為了不勞動她,他只按了一聲門鈴通知她便自行開門進入。
範琦玉一拐一拐的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