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人卑鄙無恥,先下手為強。她出身市進,用的手法偶爾很低劣,但還不會拿來對付無辜百姓……
夜色下,‘刷’的一聲,一道血泉噴了出來,濺上院內的每一個人。
她細長的眼眸又爆炸了。
接著,有人捂住宅區她的雙眼,讓她看不見接下來的血腥。
“請、請、請……”細細的聲音再度響起時,變得結結巴巴的。
“門主?”
“下、下……”
“他都已經下地獄了。”趙英芙還有點在恍惚當中。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下、下來……”嶽觀武來到老樹下,對著才老樹繼續結巴。
“那傅某就下來了。”那聲音,清晰地像在每個人耳畔響起。
青門弟子紛紛抬頭向上看,只見一抹杏色自高處旋落,這樣美麗的杏色,只在一人身上見過。衣袂飄飄,如綻放的春花,墜勢曼妙,不似一般高手如鷹俯衝。輕功之中,上慢下快,但這人偏偏相反,尤其懷裡抱了一個真人大小的布娃娃,在夜色裡,這個衣衫不整的布娃娃實在有點破壞男色美景,令眾女有些遺憾。
直到傅臨春緩緩落地,青門弟子才同時暗叫一聲。原來布娃娃是李大夫,李大夫不懂武,自然無法承受由那麼高墜下的疾速。
“春香公子一直藏在上面?”趙英芙瞪大了眼。
“是啊。”
“都看見了?”
“嗯,都看見了。”傅臨春察覺懷裡的布娃娃雙腳緊緊粘在地上,試圖擺動她的頭,但他的手掌如影隨形直貼住她的雙眼。
她不死心,拼命轉來轉去,像顆旋轉的瓜子,他很感興趣地隱聲輕笑,依舊隨著她動,不主她看見滿地肢解的血腥。
“傅某倒沒有料到這一代的青門門主有一身絕世好功夫。”
“是、是……”
“是嗎?”趙英芙激動地搶話道:“春香公子你見多識廣,我家門主的功夫真的很高?”
“是啊。”傅臨春隨口道:“能在十招內連……連傷四人,其中三人為一流高手,這已有排名前十的功力。”
“你就直說連殺四條人命吧,何必這麼含蓄?”李今朝低聲嘀咕著。就算第一劍後的一切全被他遮住了,她也知道嶽觀武那樣快的劍法,絕對不是一般人耍得出來。
娘喂,比蘭青的菜刀還快!在青門弟子歡呼雷動中,趙英芙勉強維持冷靜,顫抖問道:“前、前十?春香公子,你、你是不是講錯了?是前百吧?一百人跟十個人是差很多的……”連她也結結巴巴了。
傅臨春還真的沉思一會兒,慢吞吞道:“這個……也許是我搞錯。”見青門瞪著他,他也很識時務改口:“但多半是錯不了,明年嶽門主可走一趟江湖,雲家莊自會有人記下你的排名。”
“可是旅費……”
“雲家莊本著惜才之心,可資助嶽門主旅費。”
李今朝嘴角微抽。散財童子傅臨春以散財為樂,背後的金算盤總是痛哭失聲,她看帳本容易頭痛,但每年還是要盡義務掃過一次,每一年雲家莊必會支出大筆銀子,這筆銀子歸向何處完全不知道,就像列底洞一樣,原來都是用在營造雲家莊高潔的名聲,今天總算讓她徹底明白了!
“那真是太好了!”趙英芙感激得哭出聲,看看嶽觀武一身血衫,再看看地上的殘屍,她面色微變,想起傅臨春的身分,遂道:“門主從頭到尾都不知道血鷹之事,是我,是我乾的……”
“我沒看見。”
“咦?”
傅臨春漫不經心道:“太高了,我什麼都沒看見。”
數十雙秀氣的眼睛全凸出來,明明雲家莊冊裡寫著,好說話的是公孫先生,春香公子出身名門正派,血統純正到比黃金還高貴,這麼好說話?騙人的吧?
李今朝也暗暗吃驚,傅臨春不是打算把青門供出去讓人剿來剿去成梅子汁的嗎?
“如果麒麟草能夠消失在青門中,今天之事我不但沒看見,雲家莊也願收拾一切善後,不讓青門牽連其中。”
與其說他在開條件,不如說他太過和氣像在話家常,青門弟子不趁機佔便宜就術對不起傅臨春了。
既然眾弟子一致點頭同意了,傅臨春自動取出李今朝腰間雲家莊特製的七彩煙花,對空鳴放。
“……”李今朝認了。
趙英芙見狀,面色微白。七彩煙花一開始在青門療傷就可以放,但傅臨春卻等到現在……從頭到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