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轉移話題道:“難得有機會跟你閒聊,想知道春香的事嗎?”
“想!”她果然上鉤了!細長的眼非常駐機構規矩地鎖定在爆料舅舅身上。
見她好奇得不得了,他笑道:“我選中你,是因為你滑溜得像條蛇,雖然跟以往的雲家莊的金算盤大不相同,但我就是很期待在你的主持下,雲家莊能維持多好的門面?閒雲看中春香,是他沒有貪念,沒有執著,即使心無掛礙成了絕頂高手,也不曾想過在江湖上獨霸一方;再者,春香有個厲害處,即使不曾見過這個江湖人,但只要江湖史上有這人,春香見了真人,一定認得出來。例如你身邊的妖神蘭青,他一開始就認出來了。”
她瞪大那細長 的眼,啐道:“真他奶奶的夠神!”
三公子又看了她眼,面露不贊同。她眼珠溜溜轉著,扮個鬼臉。
三公子搖頭嘆氣,道:“春香對任何事都抱著可有可無的態度,何時隱退不重要,就算做到老死也不在意,我想你也注意到了,華家莊幾次搶得先機,春香根本不放在眼裡。他只在乎,保住雲家莊就夠了。”
“我知道。別人都爬到頭上了,他卻無關緊要,而且他睡覺老愛穿著外衣,也搞不清楚這是他的樂趣還是懶得脫,一沒事他就當我那兒是個密室,老窩在那兒,娘啊,竟然還想唱小曲,那‘妹妹’兩個字出自他嘴裡,我渾身發毛。最可惡的是他喜歡我的頭髮勝於我的臉,每次打雷時說好聽是吹簫安撫我,但雷聲一停他就睡著了。舅舅,你說,傅臨春在雲家莊是不是也是如此?”她咕噥著,嘴角卻是不甘情願地在微笑。
“這個……沒聽說過他爬上誰的床去,他戀家是莊裡弟子都知情的,前兩年,二公子喝醉進到他的房裡,那時春香正看著閒書,二公子就這麼醉醺醺躺到春香床上,春香他——”
“怎樣?”她好奇得不得了。也爬上床把二公子當布娃娃抱著睡?還是,傅臨春床上一直有個布娃娃,被二公子給搶走了?
“春香連同被褥,把二公子包了起來,放在門外。”
“……那舅舅跟他下過棋?”
“他下棋可以下上一天,沒有願意跟他下。”三公子一想到就頭痛。
“哈……”她終於掩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最後,大笑慢慢緩了下來,變得輕輕笑著。她揚眉看著三公子,有點撒嬌地:“舅舅!”
三公子看著她神采飛揚,再無以前的遲疑。
她嘿笑兩聲:“舅舅!舅舅!”叫到最後,聲量極大,快活地對他大喊著。“舅舅,我有沒有告訴地你,我好高興我有個舅舅?”
三公子面色泛柔,把她當孩子似的摸著她的頭。“我一直都知道。你沒說過,可是,你一直都用你的行動在表達著。”
她哈哈一笑,說道:“舅舅,一個聰明的商人,是懂得以小搏大,該舍就舍,該拿就拿,是不?不管方法有多陰險多賊頭,非得到手不可!”一頓,她柔聲道:“這個聰明的商人,知道自己要怎麼做了。”
傅臨春步入院子。
靜悄悄地。元宵節將至,今朝所居的城裡,入夜有著燈會。她喜湊熱鬧,燈會、廟會,只要是熱鬧的街會,她都像在自家裡逛著,今晚應該也不例外……
“舅舅!”醉聲突然響起。
傅臨春循聲瞟去。亭裡有個穿著喜氣洋洋大紅衣裙的姑娘,他記得,早上妞兒穿的也是一樣,這一對寶,他想著,而後微微笑著,撩過衣袍,入涼亭去。
時值初更,圓月融融,亭內仍是懸著夜燈,可以很清楚地看見她滿面異常紅暈,抱著酒壺在喝酒。他眉頭一攏,又看見桌上棋局正下了一半。
“舅舅,你坐啊!”她朝他眯眼笑著。
他落坐在她身邊,要拿過她的酒壺,她扁扁嘴,咕噥:“就這一次,這一次嘛,不然你替我喝。”她耍賴地遞到他面前。
他接過, 毫不考慮地一飲而盡。而後,他以手背擦過她紅咚咚的燙頰,又將她涼涼的雙手包在掌心裡。
她嘿笑兩聲,低聲:“舅舅,這真像夢,是不?是不是中了血鷹,也會有幻覺?打我中血鷹後,傅臨春竟肯跟我好了!”
“這不是夢。”傅臨春溫聲道,見她愈坐愈靠近,不由得多看她兩眼。
她嘻嘻一笑,有點稚氣地:“舅舅說不是夢就是是夢……”她眯眼,看著他。“傅臨春?”
“嗯?”他等著。
“你說,你在聞人莊一個月,跟個什麼江湖女俠……難道你都沒有感覺?”
傅臨春望著她。近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