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我自己的行動都不能自如嗎?井藤先生,你最好給我個完美的解釋,否則我會讓爸爸送客,這裡畢竟不是你家,講究排場也不能管到主人的頭上。」
「真是對不起,紀小姐,是我的手下不懂事,阿成,還不快跟紀小姐道歉?」井藤龍日掃了手下一眼,輕聲說道。
「真是對不起,紀小姐。」那名男子面無表情的上前向紀湘鞠了個躬。
紀湘瞼上的怒意退了些許,一雙眸子轉而移向井藤龍日,「我現在要下去看冷少樺。」
「請,紀小姐,但為了你的安全起見,龍日跟紀小姐一塊下去。」
「你打算什麼時候放了他?」她深吸口氣,不知道為什麼,只是因為待會要見他,她的心跳就不由自主地加快。
「等我們的婚禮過後。」他靠近她,高大的身子俯視著她在月光下異常美麗的容顏。
「我還沒答應嫁給你。」她退開些,感覺一股危險的張力存在他與她之間,卻說不上是什麼。
「紀先生已經答應把紀小姐嫁給龍日。」井藤龍日一笑。
紀湘一驚,愕然的望向他,「什麼時候?」
「就在晚飯過後。」井藤龍日的手輕輕的撫上她潔白無瑕的臉蛋,感受那肌如凝脂般的觸感。
下意識地,紀湘揮開了他的手,也不管井藤龍日臉上閃現而過的一絲惱怒,她鎮定的轉過身朝地下室走去,愈走她的心跳得就愈厲害,只不過這回並不是因為要見冷少樺而跳,而是因為背後的那雙眼睛,那雙充滿著危險與不顧一切的眼睛。
地下室一向陰冷潮溼,不過因為每天都有人下來打掃整理,一切看來都還好,不過,當紀湘的眸子對上眼前這幅血淋淋的景象時,一股作嘔的感覺驀地從胃部一過,她還是堅決的往前走,一直走到冷少樺的面前站定,仍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是事實。
俊逸的臉龐上不再有迷人的笑容,嘲弄不見了,冷然不見了,霸道也不見了,只有一條血痕從額頭的上方留下,形成一條可怖而驚心的血柱。
他閃亮而充滿著興味的眸子不見了,高大的身子被人用繩子緊緊的捆住,兩隻手被高高綁在兩旁,他的胸口上是血,唇角上是血,一雙腿上也是血……
紀湘不住地搖頭再搖頭,背脊升起的寒意一直透到骨髓,滲進心裡,她緊咬住唇說不出話來,怕一說話就會痛哭出聲……
「你看到他了,回房休息吧。」井藤龍日溫柔的在她耳邊低喃,她的恐懼與戰慄之於他,只是更增添一抹肅殺的快意。
她瞪著他,心是那般的疼痛不已,聽著他在她耳邊的輕語呢喃,她只覺得作嘔,他怎麼可以在這樣對待一個人之後還若無其事?看見冷少樺被整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感覺,比她知道冉陽為她死時的感覺還要痛不可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