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水驚喜道:“郡主仍然喜歡若水?”
陸風瀾一滯心道:“壞了,讓這孩子給繞進去了!”
見她不說話,沈若水的神情黯淡下來:“郡主騙若水,郡主的心裡已經沒有若水了,若水再呆在這裡有什麼意思,請郡主放若水走吧!”說著起身就要下床。
陸風瀾攔住他,無奈道:“在我心裡你現在就如同一個剛認識的人一樣,說不上來喜不喜歡,如果我說喜歡你,那才是真正的騙你。”
沈若水睜著那雙如小鹿一般柔順的眼睛看著認真對自己說話的郡主:“那郡主以後還會不會喜歡若水?”
陸風瀾看著他期待的目光,很難忍心拒絕他,只能說:“我也不知道。”
兩人都沉默了,半晌沈若水拉著陸風瀾的手認真道:“不管郡主以後喜不喜歡若水,若水只問郡主一句話。”
陸風瀾奇道:“什麼話?”
沈若水盯著她的眼睛道:“郡主現在討厭若水嗎?”
陸風瀾搖搖頭,剛想說話,卻被沈若水攔住。
“那郡主是否看不起若水是個伎子?”
陸風瀾道:“怎麼會呢?”
沈若水心中高興,將頭輕輕枕在陸風瀾肩上,說道:“只要郡主不嫌棄若水,若水有信心會讓郡主依然喜歡若水的。”雙手圈在陸風瀾的腰上。
陸風瀾想要掙開,卻又怕他胡思亂想,只得任他偎在自己身上。
半晌沈若水幽幽地說道:“自從若水成為郡主的人,若水便把自己的性命都交給了郡主。以前郡主與若水開玩笑,說要把若水送人,那時若水便說若水會死的,如果郡主不要若水了,若水也只有死路一條。”
陸風瀾心中一緊,不由自主地握住了他的手臂,這個少年竟是如此深愛著金夙藍。
沈若水感受到她情緒的變化,心中一喜,更加將身體緊緊貼著她繼續說道:“自從那天郡主離開後,若水再也想不到郡主會出事,只是若水身份低賤不敢到王府探望,只能偷偷地向上天祈禱,盼望郡主早日康復。”說到這裡聲音哽住了。
陸風瀾無聲地嘆了口氣,就是那一天金夙藍魂斷而自己復生。
沈若水接著道:“若水聽眾人說郡主失憶了,真擔心郡主將若水也忘了。可是從那以後郡主就再也沒來看過若水,若水不得不懷疑,郡主是真的忘了若水。若水只能天天對著郡主送給若水的玉佩流淚,郡主說過,您不在的時候這玉佩就代郡主陪著若水。”
陸風瀾取出那塊玉佩交到沈若水手中,說:“這回收好了,不要再隨意丟棄。”
沈若水抽泣道:“若水不是故意丟棄郡主送若水的玉佩,只是當時若水以為郡主不要若水了,若水再留著這玉佩只會更加傷心,所以才還回來的。”
陸風瀾輕輕拍著他的背道:“怎麼又哭了?唉,你呀真不愧叫若水,眼淚真多。”
沈若水驚喜地抬起頭:“郡主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陸風瀾奇道:“想起什麼?”
沈若水道:“以前郡主也愛這樣取笑若水,說若水是水做的人,愛哭。”
陸風瀾暗想:“原來金夙藍也曾這樣說過。”便道:“還是沒想起來,只是見你愛掉淚才這麼說的。”
沈若水喜悅的神情暗淡了下來:“其實若水只有在郡主面前才會掉眼淚,因為郡主愛逗弄若水,每次都將若水弄哭了再來哄若水。”
陸風瀾無聲地笑了笑:“這個金夙藍還是孩子心性,她與沈若水年齡相近,沈若水又對她傾心相愛所以才會這樣。如果金夙藍沒死的話,想來她們兩個一定會很開心地生活在一起。只是造化弄人,那樣一個光彩照人的女子就這樣沒了。”
沈若水接著說道:“若水聽到郡主的手下議論著要送我回鳳都,若水便知道郡主不要若水了,若水很傷心,難過得心都碎了,既然郡主不要若水,若水也不會死纏著郡主不放,若水打算演過今晚這場便自己離開,找個沒人的地方一了百了。可是若水沒想到郡主會來,沒想到郡主還會記掛著若水,雖然郡主說失憶了不記得若水,可是若水能感覺到郡主還是關心若水的,若水看到郡主跑過來時便知道了。”
陸風瀾嘆道:“你現在是個病人,陳太醫一再叮囑要你休息靜養,你不聽,現在病情又加重了,除了讓你回鳳都靜養還能怎麼辦呢?”
聽到這話,沈若水急得臉都白了,他緊緊摟著陸風瀾急切地說道:“郡主,不要趕若水走,若水再也不敢不聽郡主的話了,若水要跟在郡主身邊,若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