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這樣休了他還不解氣,你先寵他愛他,把他象寶貝一樣捧在手中,當他習慣了這些後再休了他,讓他後悔以前那樣對你,這樣才是報復他最好的方法。商人認為說的對,果然照朋友說的那樣去做了。三個月後,那朋友問商人,有沒有把夫人休了?那商人嘆道,我照你的話去做了,可是我的夫人把我象神仙一樣敬著供著,這樣好的夫人我怎麼捨得休了他?’。”
姜好目瞪口呆地聽著陸風瀾的一番言語,陸風瀾輕輕嘆了一口氣,如果自己早點認識到這一點,怎麼會弄到現在這個地步?搖搖頭,不想了,自己現在已經有了新的生活,還想以前有什麼用?
姜好結結巴巴地道:“可,可我是個女人啊,怎麼能向男子低頭?”
陸風瀾笑道:“前輩您喜歡玉前輩嗎?”
姜好強辯道:“我心裡有他就行了,為什麼要說出來?”
陸風瀾道:“可能玉前輩沒感覺到,所以才要前輩您對他說啊,只要您心裡是愛著玉前輩的,對他說那些話並不難啊?除非您不是真的喜歡他,您心裡還有其他的人!”
姜好怒道:“放屁,我姜好除了玉仙誰都不喜歡,也沒對哪個男人多看一眼。”
陸風瀾問:“既然如此,那您為什麼不讓他高興呢?您只不過輕輕鬆鬆說那幾句話,玉前輩便會用不一樣的態度來對您,您不願意玉前輩高興嗎?”
姜好喃喃道:“只要是他想要的,我沒有不依他的,他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會想法子給他摘幾顆下來!”
陸風瀾笑道:“玉前輩並不需要這些啊,他只要您對他說那幾句話而已!”
姜好陷入了沉思,陸風瀾貼近她耳邊笑道:“其實夫妻兩個人沒有誰壓著誰誰服氣誰的,哪怕是跪地求饒也是行的,那時候只怕玉前輩心疼您還來不及呢!”
姜好瞠目結舌地望著她,陸風瀾抿著嘴笑。
任芳菲雖然不是有意偷聽,但她們說話的聲音也並不是刻意壓低,因此也聽了個七七八八。聽著陸風瀾鼓動著姜好向玉仙低頭服軟也暗自好笑,原來瀾兒的性子是這般睚眥必報的。
晚間投宿,陸風瀾與任芳菲不好意思再同住一屋,便開了三間房。
陸風瀾翻來覆去睡不著,原以為自己得上天倦顧得以重生,誰能想到也只不過是一個匆匆過客,如果能治好便罷,治不好還不知自己是死還是又要借屍還魂,只怕會真正的死去吧,即使再次還魂,大概也只是暫住,最終仍是要離開的。
她想來想去也弄不明白,既然讓自己復生怎麼又不讓自己與金夙藍的身體真正融為一體呢?是上天在懲罰自己輕生還是命運在捉弄自己?
實在想得頭痛,反正也睡不著便爬了起來,穿上衣服出門透氣。
任芳菲同樣也睡不著,自責自己以前的所作所為,如果上天再給他一次機會,他決不會去算計瀾兒,哪怕因此與之失之交臂,他也願意看著她活得好好的,活得自在逍遙,活得神彩飛揚。聽到瀾兒的門響,聽到她出了房門,便也輕輕下床開啟門。
月光下兩人的目光交匯在一起,是憐惜、是不捨、是痛心、是難過、還有悔不當初!
怕驚動姜好,任芳菲抱著她施展輕功帶她離開客棧,在城外的小河邊停了下來。二人在一處石條上坐了下來,靜靜地偎在一起。
好久,陸風瀾才嘆了口氣,輕輕說道:“如果我真的沒救了,我們就讓師孃給我們主婚,給你一個名份,以後如果遇到一個好的女子對你,你就嫁了她吧!我會提前寫好遺囑,不會讓家人為難你的!”
任芳菲身子一僵,鬆開了她,黯然道:“在瀾兒的眼中,芳菲竟是這種人嗎?”
陸風瀾搖搖頭:“芳菲在我的心中是最好的,是獨一無二的,如果不是我死了,我是不會對你放手的;但如果我真的死了,我不要你為我殉情,也不要你為了一個死人而獨守空房。你還年輕,還有幾十年的美好人生,我要你象鮮花一樣綻放你的美麗,不要你一天天寂寞枯萎,只要你好好活著,我在天之靈也會安慰開心的!”
任芳菲一把摟住她,把自己的頭埋在她的肩上無聲地流淚。陸風瀾也是滿心淒涼,摟著他說不出話來。
好一會,任芳菲才清晰地說道:“如果你死了,我要為你獨守空房,我要象秋天的樹葉一天天枯萎,我要陪在你的墳前,讓你看著我一天天受苦,一天天變老,直到死去,我要讓你在天之靈不得安生,如果你不讓我跟著你去,我便要這樣做讓你傷心、讓你難過、讓你後悔,這樣你才會早早把我接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