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竟然見效如此之快。
任芳菲身上慢慢升起一團白霧,開始尚少,過了片刻竟看不到他的面目了,虛幻縹渺得竟不似在人間一般。
陸風瀾心中驚訝,卻出不了聲,只能靜靜地看著,不久霧氣漸漸散開,任芳菲的臉才又出現在眼前,陸風瀾這才放鬆了下來,只這一放鬆便覺得睏倦異常,眼簾似有千斤重再也睜不開。
任芳菲眼開雙目,吐了一口氣,下了床試著將內力運轉一周天,竟覺著比以前順暢許多,功力也比以前精純。心中讚歎,不知玉仙師傅是什麼樣的人,竟能製出這樣神奇的療傷聖藥,想來瀾兒的病定能治好的。如此想著,心下高興,向床上望去,見陸風瀾沉沉睡著,不知自己療傷花了多長時間,瀾兒的|穴解了沒有?輕輕來到床邊握住她的手晃了兩晃,見她手臂伸縮自如,便知|穴道已解,這才放下心來。想到瀾兒吃了這麼大一個虧不定要怎樣報復,以後的日子師孃大概不好過了。
鍾閱三人回到房中,面面相覷,苗秀不解地問:“郡主怎麼會跟姜前輩混在了一起?”
馮情與鍾閱也很奇怪,馮情遲疑地說道:“閱姐,你覺不覺得這個郡主與我們聽說的不太一樣?”
鍾閱微微點頭,說:“是啊,我也感覺很奇怪,跟以前聽說的好象不是一個人?”
苗秀不解地問:“怎麼,這個郡主難道不是真的?”
馮情與鍾閱對看了一眼,雖心有疑慮卻也不敢瞎猜,鍾閱說:“她既然能拿出鳳頭釵來,自然與皇家大有關係。”拿出陸風瀾交託的信囊猶豫片刻:“就不知她在信裡說些什麼?”
苗秀大大咧咧地說:“開啟來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馮情心有顧忌,說:“私閱皇家書信可是不敬之罪呀!”
苗秀不以為然地對她說:“這裡就我們三個,難道還會有人告密不成?”
鍾閱點頭:“秀姐說的有理,此事關係到秦妹妹,我們還是多些小心才是。”
說著便小心翼翼地把信囊拆開,三人聚攏一處仔細看了看,信不長,只有那幾句話,苗秀開心道:“這個郡主也挺不錯嘛,並不象人家說的那麼不堪哪!”
鍾閱與馮情也放下了心,只是心中的疑惑更是加劇。
陸風瀾動了動,任芳菲立即發覺了,輕輕喚了聲:“瀾兒。”
陸風瀾睜開雙目,看到任芳菲關切的目光,不由伸出手來,任芳菲握住她的手,微笑道:“我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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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風瀾這才發覺自己可以動了,忽地坐了起來,拉著任芳菲顫聲問:“你真的沒事了?”
任芳菲柔聲道:“真的沒事了。”
陸風瀾靜靜地望著他,心中滿是內疚與自責,這個痴情的大男孩為了自己不論多危險也要護著自己,可自己又是怎麼做的?閉上眼輕輕偎進他的懷裡,喃喃道:“芳菲,芳菲,你對我太好了,我真怕有一天失去了你,我會受不了的。”
任芳菲摟著她低語道:“瀾兒不會失去我的,不論天涯海角上天入地,我也會跟著你。”
陸風瀾輕嘆,說不出話來,只是緊緊摟著他。
“呵呵呵!”一陣戲謔的笑聲傳了過來,只聽姜好說道:“不聽話的徒弟,你們親熱夠了沒有?”
陸風瀾的臉沉了下來,任芳菲低聲勸道:“瀾兒還在生師孃的氣嗎?”
陸風瀾鬆開他,看著他擔憂的面容,微微一笑:“氣她有什麼用?我又打不過她。”
任芳菲聞言不由失笑:“好了,別再生氣了,你沒看剛才把師孃氣成什麼樣了?我既然拜她為師,她便是我們的長輩,你那樣罵她怎麼說也是不對的。”
陸風瀾垂著眼簾,不知心底想些什麼,任芳菲不由擔心,喚道:“瀾兒——”
陸風瀾抬起眼來,嫵媚地一笑:“芳菲,你不用擔心,我不生氣了。”
姜好在門外叫道:“我可要進來了!”
陸風瀾暗罵,為老不尊的傢伙,你等著,有你好看的。
任芳菲起身開了門,姜好笑嘻嘻地進來,看著陸風瀾道:“怎麼樣徒弟媳婦,你還好嗎?”
陸風瀾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甜甜地一笑:“好,怎麼不好,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舒服。師孃,您老人家好嗎?”
姜好嘖嘖稱奇,這個丫頭真是讓人捉摸不透,還以為她會不依不撓呢。見她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眼中閃著不明的光采,心中不由一跳,說:“師孃當然很好了!”
陸風瀾點點頭:“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