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說話便飛身離去。
韓殿芳怔住了,看著手中的藥丸,她自受傷後一直是暗中調息療傷,便是外傷也是自己找些藥來獨自敷上,從不假手於人,只是這次傷得較重,恢復得較慢,沒想到自己一心想要抓的人,卻給自己留下藥來,單此一點,她便知道此人並非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樣壞。
轉眼,到了給任溶城拆線的日子,陸風瀾藉口一個人去林子裡散心不讓青衣與張青雲跟著。青衣與張青雲知道她最近很不開心,便依了她。
陸風瀾在林中與任芳菲會合,任芳菲帶著她來到藏身之處。任雙城依然沒有好臉色,任溶城卻對這個拐走自家兄弟的郡主好奇至極,再說還是人家出手救治自己,怎麼說也不能板著臉面不說話。兩人寒暄幾句,陸風瀾動手給她把線拆去,對傷口的癒合很滿意,重新包紮好後,交待說:“很好,只要別再跟人打鬥靜養個數月便無事。”
幾人鬆了口氣,任溶城道:“多謝郡主援手。”
陸風瀾瞅著她,似笑非笑地道:“不是看在芳菲的面子上,我怎麼可能給玉璃國人療傷?”
任溶城尷尬地笑笑,任雙城哼了一聲別過臉去。
任芳菲低聲道:“瀾兒。”
陸風瀾正色道:“好了,既然五姐的傷已無大礙,還是儘快離開這裡,芳菲,你也要離開這裡,回去好好照看女兒,不要再讓我擔心。”
任芳菲點點頭,道:“瀾兒放心,待兩位姐姐離開我便走。”
陸風瀾瞅著任雙城,任雙城翻了個白眼沒理她。任溶城笑道:“你放心,我們自會離開,六弟,你先走吧,我已經沒事了。”
任芳菲欲言又止,陸風瀾嘆道:“不是我心狠逼你們離開,這裡畢竟是邊關,為了你們的安全還是早些離去的好。”
任芳菲低聲道:“我知道。”
陸風瀾道:“既然都知道我也不多說了,還是快送我回去,免得青衣她們起疑。”
任芳菲點點頭,陸風瀾對任溶城道:“告辭。”
任溶城笑道:“多謝。”
見任雙城揹著臉不肯說話,陸風瀾淡淡一笑,跟著任芳菲出了房門。
把陸風瀾送回到樹林處,想著兩人又要分開,禁不住緊緊摟住了她。
陸風瀾也很難過,但為了安全還是忍痛放開他,安慰道:“放心回去吧,在這裡我一切都好,我想玉璃慘敗,過不多久兩國大概就要和談,那時我們便可以一家團聚了。”
任芳菲戀戀不捨地望著她,道:“瀾兒,一切當心。”
陸風瀾點點頭,強笑道:“我會的,快走吧。”
任芳菲想了想,說:“那天我們分手後,韓將軍攔住了我,她看到我們在一起的情形,想是誤會了你我的關係,不過我看她很關心瀾兒。”
陸風瀾吃了一驚,一把抓住了他,急切地問:“她發現你了?”
任芳菲嘆了一聲,道:“不過,她並不知道我是誰,只道我是混在你身邊打你主意的混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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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風瀾卻道:“那她怎麼沒聲張?”
任芳菲搖搖頭:“我不知道。”
陸風瀾想不透其中的關節,只好催促他道:“為了保險起見,你還是今晚便離開這裡。”
任芳菲點點頭,道:“好,我這就走。”
目送任芳菲的身影消失無蹤,陸風瀾才心事重重地往回走。
回到營中,一路上有人跟她打招呼,她也無心應付,只埋頭往前走,待她停下來抬頭看時,竟然到了韓殿芳的住處。想了想,還是一掀簾子走了進去。
剛一進去,迎面一個白晃晃的東西當頭蓋了下來,隨即一聲怒喝:“誰讓你進來的?”
陸風瀾嚇了一跳,卻是一件白衫蓋住了頭,叫道:“小芳,是我。”
韓殿芳吃了一嚇,隨即明白,這裡除了郡主,還有誰敢不經通報便隨意走進她的帳篷。慌忙整理著衣服,道:“對不住郡主,末將不知道是郡主駕到,多有得罪。”
陸風瀾扯下白衫,見韓殿芳滿臉通紅,正快速地扣著衣衫,面前的桌上放著些藥粉與帶血的白布。禁不住叫道:“怎麼,你自己上藥?為何不去叫醫官們來做?”
韓殿芳尷尬地笑道:“已經快好了,就不想麻煩醫官了。”
陸風瀾走上前,看著那帶血的布,上面竟帶有膿血,生氣地道:“傷口已經感染潰膿還說什麼快好了?把衣服脫下來,我看看。”
韓殿芳一驚,結結巴巴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