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進芷薇的房間。
“寶貝兒,冷靜點,”冷嘯情將寧馨圈在手臂內,輕聲誘哄道:乖乖的,你會傷到她的,你也不忍心,對不對?
寧馨平靜下來,看著躲在保姆懷裡一臉驚恐懼怕的女兒。
“我們出去吧。”冷嘯情攙扶起寧馨,又吩咐保姆:好好照顧小姐,安撫下她的情緒。
保姆點點頭。
“好了,我已經平靜下來了,你可以出去了。”
寧馨揉著隱隱作疼的太陽|穴,冷淡地下逐客令。
冷嘯情裝作沒聽見繼續坐在床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
“你現在也只能相信我了,”冷嘯情頓了頓,接著說:天和寒已經達成交易,我想關於這一點你已經確認了,但是詳細的連我也不清楚,因為這次他們將我排除在外。
“所以,我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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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馨苦笑著問:“是嗎?不是另一場陰謀?”
仁者不富
寧馨站在海景酒店最高層的陽臺上,夜風吹來很涼爽,城市的燈光看起來像一群在草叢裡歇息的螢火蟲。酒店本身就建在山上,俯身便可鳥瞰整個城市。
下一層便是餐廳,還有酒吧,餐廳和酒吧是連在一起的。落日時分山上的空氣比較涼薄,寧馨披了件薄紗巾,坐在窗邊一個人用餐,冷嘯天和冷嘯寒在會議室,具體做什麼這是她一向都不感興趣的。
海景酒店隸屬冷式財團旗下,不對外正式營業的,屬於私人性質,專門招待圈子裡一些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因此保密性十足。酒店具體提供的業務,寧馨也不清楚,當然她也不關心這些。
餐廳裡除了她一位客人,就是她斜對面坐在吧檯前的一個女子,蜷曲著一頭迷人的波浪長髮,露背禮服。雖然隔著一段距離,寧馨還是能感受到女子身上散發出的獨特氣質。
寧馨就這樣時不時地從遠處觀察著她,甚至希望她回過頭好看看她的相貌。不一會兒,餐廳裡陸續又來了三四個人,其中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走向了那個女子,手再自然不過地放在她的裸背上摩挲著。寧馨隱隱約約記得這個渾身散發著鷹一樣氣勢的男人,好像是某個厲害的政治人物。
女人和厲害人物走過她身邊時,寧馨終於看清了女子的臉,藝術家特有的一張蒼白敏感的臉,蘇明珊,清高凜冽,繪畫有強烈的個人風格。寧馨清晰地記著剛入大學那年蘇明珊得了一個繪畫大獎,從此她便在藝術界紅的不得了。
寧馨扭過頭看著向電梯走去的兩人,那個厲害人物將長了老年斑的枯槁之手放在女子的臀部上,寧馨轉過頭。吧檯前坐著的兩三個男子正在說話,一位女侍者來到一個男子的身邊低聲說了幾句話,便引領他走了出去。
寧馨看了下外面,便起身回房。廊道里遇上一個眉清目秀的年輕女子,低頭走路,擦身而過時脖子後頸似有粉紅色的暈爬過,寧馨想這是眼睛的錯覺吧。年輕女子隨後閃入一扇門,幾乎是與此同時,寧馨在餐廳內所見的女侍者從那扇門內走了出來,看見寧馨鞠了一躬。
寧馨心底生出厭惡來,疾步走開。
套房內黑黢黢的,冷嘯天還沒開完會,寧馨開啟所有的照明,然後坐在桌子旁靜思,束腰花瓶裡插著一大捧純白百合,稀薄的暗香浮在空氣裡。
“你在想什麼?”冷嘯天一邊解開領帶一邊走向寧馨。
“沒什麼。”
“真的?”
“真的!”
“你不會撒謊,你還不清楚這一點”冷嘯天在她身邊坐下,“每次撒謊你的眼珠子都會亂轉,而且臉頰上也會立刻飛上一抹紅暈。”
聽他這麼說,寧馨下意識的用手摸了下臉頰,然後看見冷嘯天笑著看著她,立馬說回了手。
“感覺到熱了嗎?”
“哎?”寧馨不解地看著他,冷嘯天用眼睛示意她的臉頰。
她低下頭不理他的嘲笑,用無名指在百合花蕊上挑了一小撮番紅花粉,送入舌尖嚐了嚐,清新悽苦的味兒。
冷嘯天見她伸手還欲舔食,攬過她的頸項吻了起來。
“百合有毒。”頭頂在她的額前,柔情蜜意地說道。
寧馨呵呵笑著,意有所指地說:毒死也沒什麼不好,能被一朵花毒死也是件風流的事。
說完起身開啟了落地窗,冷嘯天攬住她的腰,“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問我,問吧。”
寧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