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雪兒一向是個沒有主見的人,聽女兒這麼說也覺得當初的決定的確欠考慮,於是囁嚅著說:“可是,我已經答應嘯天住進來,再突然搬出去有點不好的,況且你父親留給我的房產已經被我賣了…”獨孤雪兒一邊說一邊偷偷觀察著女兒的臉色,生怕她怪自己沒有和她商量就自作主張了。
寧馨看母親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壓下胸口的怒火,摟住母親的肩膀勉強地笑道:“我們先進去吧,有時間跟大哥說一下就行了,那些房產賣就賣了,我們可以出去租房子住的,以前父親沒接我們回冷家我們不就是租小公寓住的嗎?” 說道這兒母女倆同時想起了那段共苦的日子,心裡滿溢著心酸與暖意。
“大哥,你怎麼過來了?”寧馨看著坐在飯桌首位的冷嘯天,不自覺地皺了皺眉,冷嘯天裝作沒有看見,避重就輕地答道:“吃飯啊,嘯情和嘯寒一會兒也過來。”寧馨拉開椅子坐下,躲避著冷嘯天粘在她身上的放肆目光,看著母親在廚房與飯廳之間指揮傭人上菜忙的團團轉的身影,不一會兒的功夫,冷嘯情和冷嘯寒就過來了。
有些事情時間長了便在不知不覺中養成了習慣,冷家的飯桌就是一例,冷彪在世時飯桌上一向就沉默,不像平常家庭飯桌上那樣的熱鬧:在外工作的丈夫聊一些工作上的趣事,妻子八卦一些家長裡短或者某人的花邊新聞,孩子們唧唧喳喳講一些學校裡的好玩事。這種習慣養成了就很難改變,以前坐在首位的是父親冷彪,現在坐在那兒的是冷嘯天,但氣氛都是不變的,所以坐在那個位置的是誰已經不重要了。
五個人的飯桌上,除了獨孤雪兒熱情地為大家夾菜,其餘四人是各懷心事,氣氛有些壓抑,寧馨抬起頭迎向三個男人毫無顧及的目光,硬著頭皮說道:“哥,我聽媽媽說這房子是你新建的。”見冷嘯天不說話,寧馨繼續說道:“我和媽媽覺得我們住進來不太好,所以決定儘快搬出去。”說完寧馨頂不住三人的熾熱的目光微微地低垂眼眸。
“媽媽也是這麼認為的嗎?”冷嘯天看向獨孤雪兒。
“啊,是的…”獨孤雪兒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低下了頭。
冷嘯天放下筷子,臉上有輕微的怒氣,冷嘯情、冷嘯情互相看了眼看向冷嘯天眼神示意他不要衝動,冷嘯天變臉似的展開一抹笑顏,和藹地看著寧馨“可是媽媽已經把那三處的房產已經賣了,你們搬出去住哪兒?”不待寧馨回答,冷嘯天接著說道:“媽媽大概沒有告訴你吧,那些出售房產所得的錢她另有用處的,而且還不一定夠呢。”寧馨聽他這麼一說吃驚地看著母親,獨孤雪兒尷尬的側過頭不看她。這時冷嘯天遞了個眼神給冷嘯情。
“所以就跟這兒住著不是挺好的嗎?我們都是一家人,住在大哥這兒有什麼不妥的呢?”
冷嘯寒也馬上附和著:“是啊,難道你讓哥哥們眼睜睜看著你辛辛苦苦地打工,住在那狹小的公寓?”
寧馨定了定神,心裡知道他們三人是聯合起來對付她,但她不是母親可以隨便被他們糊弄過去,但寧馨心裡也清楚的很,今天這種境地裝傻充愣是挨不過去的,因為三人看她的目光已經是完全赤裸裸的了,三人飢渴的靈魂已經密密實實地纏繞在她身邊,她被困在中心。她從未想到三人對她竟是如此這般的渴求,手心內不斷地滲出汗珠子,那汗珠子卻是如此時竄在她身體裡的那股寒氣般冰冷冰冷的。
“好吧,但是媽媽一個人住在這兒不如搬回原處和哥哥嫂子住在一起,我本來就打算開學在學校住宿的,因為下學期的課程就緊張了。”寧馨背誦課文似的一股腦兒將要說的話背了出來。
“不行,就住這兒,這兒離學校非常近。”不待冷嘯天回答,冷嘯情搶先斬釘截鐵地拒絕掉。
寧馨輕微地打了個寒戰,她想將全身的冷意壓下來卻冷的愈加厲害,身體也像篩糠子似的抖動起來了。獨孤雪兒注意到寧馨的顫抖,摸著她的額頭關心地問:“寧馨,怎麼了,你的頭好涼啊!”
冷嘯天站了起來,走到寧馨的身旁拉過她的手,輕笑著說:“沒事,她可能有些不舒服,我帶她上樓吃點藥就好了。”
夜
冷嘯天一把抱起寧馨向樓梯處走去,身後的獨孤雪兒像突然反應過來似的,連忙說道:“你吃你的飯吧,我扶她上去就行了。”冷嘯天看了她一眼,說了聲我飽了便徑直走向樓上,冷嘯寒一把抓住欲跟隨冷嘯天上樓的獨孤雪兒,笑嘻嘻地說道:“您不用擔心,要是有事的話大哥會叫醫生過來的,今天累壞了您去休息吧。”說完看向冷嘯情,說了句“二哥我們到樓上去品紅酒吧。”二人一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