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春道:“青峰鎮秦家堡。”
至中聽得不禁一怔,說道:“青峰鎮秦家堡?那不是雙環無敵秦大鈞秦老施主的家裡嗎?”雙環無敵秦大鈞今年已經七十有五,還是歸二先生的師兄,他外號雙環無故,使的可不是雙環,而是以「雙環手」出名,在武當派中輩份極尊。
呂子春應道:“正是。”
至中問道:“不知秦劍秋是秦老施主的什麼人?”
呂子春道:“三公子就是秦老爺的哲嗣。”
至慧大師喟然道:“真想不到秦老施主的哲嗣,竟會是老魔頭的門下。”
醉道人笑道:“通天教主一意要顛覆少林、武當二派,處心積慮已久,要把秦大鈞的兒子收為門下,也並不足奇。”
至中眼看已經問得差不多了,就抬手點了呂子春的|穴道,把另一個青衣漢子提了過來,隨手拍開他被制的|穴道,一面喝道:“施主聽著,呂子春已經全部招供了,你若有半句虛言,就要你嚐嚐五陰絕脈逆血倒行的滋味,施主你自己,衡量吧。”
那漢子聽說呂子春已經全部招供了,自己就犯不著再吃苦頭,忙道:“在下知無不言,大師要問什麼,在下一定實話實說。”
他果然十分合作,有問必答,他叫劉子明,是泰大鈞門下七弟子,武當派俗家弟子,這一代的排行是「子」字。問到劫持少林方丈,他也回說一點都不知道,看情形他和呂子春真的是沒有參與這件事了。至清大師朝至中擺了一下手,至中就點了劉子明的|穴道,一面合十請示道:“這兩個人院主準備如何處置?”
醉道人沒待至清大師開口,就含笑說道:“你們不好處理,不如就交給貧道來處置好了。”至清望望至慧大師,雙眉微攢,說道:“師兄,方丈失蹤之事,你看該怎麼辯呢?”
至慧大師道:“據這兩人的口供,方丈是否被劫持到青峰鎮,還不能確定,只好慢慢的查證,一步一步的來,至於寺內潛伏的奸細,師弟只管全權處理好了。”
至清大師站起身,合十一禮道:“小弟遵命。”說完,迅速退了出去。
至慧大師朝醉道人合十道:“對敝寺方丈失蹤一事,不知道友的看法如何?”
醉道人然須笑道:“方丈大師被張少軒所劫持,應該毫無疑問,但他避入秦家堡,這事就十分複雜棘手了。”
至慧大師頷首道:“道友說得不錯,秦老施主在武當派聲望極隆,幾乎已是武當派俗家中的領袖人物,如果張少軒把方丈藏匿在秦家堡中,當真是十分棘手之事。”
珠兒道:“今晚我去秦家堡看看。”
醉道人忙道:“不可,查當然要查,但不是你一個人去。”
珠兒喜孜孜地道:“道長,我和什麼人一同去呢?”
醉道人道:“咱們一起去。”
至慧大師道:“老衲呢,道友又如何差遣?”
至慧大師道:“敝寺為了搜救方丈,只要有利於搜救,任何一個僧侶,均悉聽排程,包括老衲在內,道友毋須客氣。”
“大師言重了。”醉道人續道:“貧道確實要有貴寺的人相助,但貴寺一向由羅漢堂負責,因此貧道想請至遠大師協助也就夠了。”
至慧大師點點頭道:“如此也好。”一面又回頭吩咐道:“了得,去請至遠師弟來一趟。”一名鵝黃僧衣的小沙彌合十應「是」,迅即往外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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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谷飛雲、荊月姑、馮小珍、珠兒四人悄悄離開了少林寺,回到登封客店,會了店帳,就跨上牲口,出南門而去。羅漢堂住持至遠大師也在天色大亮之後,率同師弟至光和八名弟子離開少林寺,一路上朝南首奔行而去。
谷飛雲等四騎還沒馳近金店,荊月姑回頭和珠兒低低的說了兩句,珠兒點了點頭,突然,一個「鷂子翻身」,從馬背上飛落地面,再一個旋身,竄入路旁草叢,瞬間不見。荊月姑也在珠兒飛身落地之際,一把抓過僵繩,讓珠兒的那匹馬和自己的馬同行。
四騎過去之後,稍後又有一頭騾子馱著一個布販朝金店而來。這布販約莫三十出頭,戴著一頂斗笠,身邊放著兩三匹花布,不徐不疾的跟在谷飛雲四騎後面,進入小鎮,他忽然在路邊停了下來,買了四個饅頭,繼續上路。珠兒跟在他後面,暗暗冷笑,果然,那賣饅頭的背起木箱,又急匆匆的跟了下去。
傍晚,趕到臨汝,布販好像沒有盯著谷飛雲四騎,自顧自策騾進城。賣饅頭的落後甚多,但到了城門口,就有一個灰衣人跟他賣饅頭,等賣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