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敢進來了嗎?”
丁令儀冷笑道:“崆峒派還沒有不敢進去的地方。”她身後的聞玉音和六個少女相繼跟著走入。這時,谷飛雲已由宇文瀾暗中拉著他衣袖走進大殿,悄悄退到邊上。
大殿上適時響起蒼老婦人的聲音道:“掌燈。”她喝聲甫出,登時有四盞紗燈同時亮起,那是由四名身穿青色緊身衣裙的少女手中提著,迅快走到上首神龕前面,分左右站定。神龕前面,放了一把木椅,椅上端坐著一個一頭銀髮,臉色白皙紅潤,身穿青緞道裝,手持烏木拂塵的老婦人。
谷飛雲看得心頭驀地一怔,暗道:“原來就是金母。”端坐在大殿上的老婦人,赫然就是金母,他在崆峒天池見過,當然不會認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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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四名手挑紗燈的少女喝道:“崆峒門下見了聖母,還不跪下?”丁令儀、聞玉音兩人並肩站在大殿入門處,看到白髮老婦,不禁都變了臉色。
丁令儀冷哼一聲道:“假冒崆峒派名義、假冒家師的果然是你。”谷飛雲也有此感覺,她是宇文瀾的師父,不可能是金母,那麼自然是假冒的金母了。
老婦人接著喝道:“蘭兒,過去給我掌嘴。”宇文瀾唷了一聲,立即閃身而出,走到丁令儀面前,叱道:“你目無尊長,就該罰。”右手抬處「啪」的一記耳光,打在她左頰上,反手又是「啪」的一聲,打在她的右頰上,才行退下。
丁令儀在宇文瀾走近之際,頓感四肢動彈不得,心知被人在暗中制住了|穴道,只好咬緊牙關,把兩記耳光承受下來,等宇文瀾一退下,身上也立時一鬆,|穴道頓解。心頭氣惱已極,冷聲道:“難道不是你假冒崆峒派名義?假冒家師,劫持老爺嶺許鐵棠之女許蘭芬的?我幾時說錯了?我奉家師之命,徹查這件事來的,又有什麼不對?”
“當然不對,當然說錯了。”白髮老婦人冷冷一笑,又道:“你不妨回去問問你師父,老身何用假冒你師父?老身堂堂正正是崆峒派的人,更何用假冒崆峒派名義?”口氣微頓,接著又道:“至於老身收許蘭芬為徒,與你師父無關,她更無權查我的事呢。”
第六章 太清心法
丁令儀聽出這面貌酷像師父的白髮老婦,好像和師父有著極深的淵源,一面介面道:“家師要我們調查此事,是因為南山老人派谷飛雲找上天池去,認為許蘭芬等三人是家師劫持的,家師總不能替人家背黑鍋……”
“嘿嘿……嘿嘿……”白髮老婦一陣嘿嘿笑聲,打斷了丁令儀說的話,接著道:“當年你師父自號西鳳,與東龍、南仙、西怪,號稱武林四奇,憑你師父也奇不到哪裡去。我之所以要收許蘭芬為徒,嘿嘿,西鳳女狀元,當然也可以稱之為西鳳,我徒弟也是西鳳,西鳳有什麼了不起的?”谷飛雲終於明白了,這位白髮老婦要收許蘭芬為徒,其實只是為了金母昔年叫做「西鳳」,氣氣金母而已。
丁令儀當然也聽出來了,冷冷的道:“原來你和家師有過節,那也不難,有什麼事,怎麼不去找家師呢?”
“我去找她?嘿嘿,嘿嘿……”白髮老婦怒聲道:“有什麼事,金鳳不會來找我嗎?派你們兩個丫頭出來,能辦什麼事,回去告訴金鳳,我隨時隨地候教,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丁令儀道:“好,我會把口信帶到的。”一面回頭道:“四師妹,咱們走。”
白髮老婦叫道:“谷飛雲。”谷飛雲連忙走出,朝上首拱了拱手道:“在下拜見聖母。”一面問道:“你師父可是石頭大師嗎?”
“不是。”谷飛雲欠身道:“家師自號孤峰上人。”
“這就奇了。”白髮老婦臉有不信之色,說道:“你使的「劍遁身法」、「蹴石奇功」,都是石頭大師的獨門絕學,只有「捉雲手」乃是南山老人的奇學,怎麼會不是石頭大師的門下呢?”
谷飛雲:“在下不知道。”
“好,不知道就算了。”白髮老婦接著道:“不過……如果你是石頭大師門下,以後遇上金鳳,就要小心些,提防她的「天池水面風」。”
谷飛雲想起方才自己朝宇文瀾撲去之際,她曾把自己推開數尺,說道「小心天池水面風」,連忙拱手道:“對了,方才幸蒙聖母援手,在下還沒有向聖母道謝呢。”
白髮老婦道:“那丫頭雖然只有三四成火候,但你不小心撞上了,至少也會傷及內腑,治療煞費周章。”
宇文瀾問道:“師父,什麼叫「天池水面風」,是很厲害的掌功嗎?”
白髮老婦道:“這種掌功,不是容易練的,先是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