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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會有假,但谷小施主面見金母,她何以又不認呢?”

“就是這樣說咯。”許鐵棠憂形於色,說道:“如果說小女真的蒙金母青睞,拜在崆峒門下,兄弟自可放心,偏偏谷少俠面見金母,她卻又斷然否認,那麼小女到底去了哪裡呢?兄弟擔心的也就在此。”

醉道人望著師父,說道:“聽金母的口氣,好像有人假冒崆峒之名,江湖上有誰吃了豹子膽,敢冒她呢?”

“江湖上確實沒有這樣的人,敢去捋崆峒派的虎鬚。”南山老人道:“但如果不是金母門下劫持去的,那麼顯然就有吃了豹子膽的人,在假冒崆峒之名了。”接著朝許鐵棠道:“但不論令媛是否在崆峒天池,有一點老夫可保證的,那就是令媛決不會有半點危險。”

谷飛雲吃了三碗飯,又把一碗湯喝了,抹抹咀,正想說話。只見孟君傑陪同荊溪生走了進來,說道:“師父,荊莊主說有急事求見……”

許鐵棠沒待他說完,已經站了起來,拱拱手道:“荊兄來得正好,兄弟正想叫君傑去請你老哥呢。”

“許老哥,小女又失蹤了。”荊溪生個子高大,但聲音卻帶著些沙,急著說道:“這裡有一紅字條,請老哥過目。”他手中拿著一張信箋大的白紙,隨著話聲遞了過來。

“令媛又失蹤了?”許鐵棠聽得不覺一怔,抬目道:“她回來才三天,怎麼……”他看荊溪生把白紙遞過,就隨手接過,低頭看去,只見信上寫著:“請令媛協助偵查許蘭芬失蹤事宜,本派負責安全,毋念。”下面蓋了一顆硃紅小鈐,是「崆峒天池」四個篆文。

一面立即把字條朝南山老人遞去,口中說道:“令媛是崆峒派請去偵查小女失蹤的,那麼小女真的不是金母收為徒弟了?”

南山老人看完字條,說道:“這是金母的天池敕令,錯不了……”說到這裡,忽然笑道:“女榜眼大概也失蹤了。”

果然,一陣急驟的腳步聲,從長廊傳來,接著但見祝中堅從外走入,口中剛叫了聲:“許伯父……”

許鐵棠點頭道:“祝少兄來得如此匆忙,可是令妹又失蹤了?”

祝中堅一怔,說道:“許伯父原來已經知道了?”他從懷中取出一張字條,雙手呈上,說道:“這是他們留的條子,請許伯父過目。”

許鐵棠看過字條,和荊溪生的一樣,這就說道:“兩張字條,完全一樣,令妹和荊姑娘都是被崆峒派請去,協助調查小女失蹤一事,由此看來,令妹和荊姑娘有崆峒派保證,安全可以無慮,最傷腦筋的還是小女,如今不知究是被什麼人劫去了。”

荊溪生驚異的道:“令媛不是拜金母門下了嗎?這字條上卻說要小女協助偵查令媛失蹤之事,兄弟覺得事有蹊蹺,才趕來向你老哥報告的。”

許鐵棠輕唉一聲,指指谷飛雲道:“谷少俠剛從崆峒回來,小女根本不在崆峒……”當下就把谷飛雲此行經過大概說了一遍。

荊溪生詫異的道:“這麼說許姑娘是被假冒崆峒派的人所劫持,這……”

南山老人道:“許莊主,金母既已派門下弟子下山偵查,必定會有結果,令媛決無危險,你也不用太過著急,至於荊、祝二位姑娘,金母以「天池敕令」擔保,安全更無問題,大概是為了只有二位姑娘和假冒崆峒派的人有過接觸,需要她們提供線索而已,二位更不用擔心了。”

許鐵棠道:“依老仙長的看法,咱們該當怎麼辦呢?”

南山老人微笑道:“稍安毋躁,老夫相信金母會有圓滿答覆的,大家不如靜等她的訊息為是。”

許鐵棠經南山老人這麼一說,心事放寬了不少,點頭道:“老仙長既然這麼說,兄弟就放心多了。”

南山老人轉臉朝醉道人道:“谷小哥奉他師父之命,前來找你,這幾天正好沒事,你不妨帶他去望仙觀一行。”

醉道人恭聲應「是」,說道:“弟子明天就和谷施主回桐柏山,你老人家……”

南山老人笑道:“為師難得來一趟,許莊主這裡有的是好酒,一時如何捨得走?再說許姑娘失蹤這件事,還沒下文,為師自然要等幾天了。”

許鐵棠忙道:“老仙長說的是,平日裡請都請不到,既然來了,自是要在敝莊多盤桓一些時候。”

今天,正月十三,俗稱上燈夜。雲不多,月色很好,大地好像鋪了一層輕霜。現在初更已過,二更還差一點。谷飛雲已經睡了,而且還睡得很香。驀地,在睡夢中,耳邊響起細小的聲音:“小哥,快醒一醒,快到莊外西首一里外去,遲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