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都是相識未久,並未注意,經在下推門而入,發現四位姑娘被人點了|穴道。每人身上的號牌也不見了,在下替她們解開|穴道,也問不出什麼話來,她們是在睡夢中被人點了|穴道的。”
醉道人道:“這就和谷小哥說的頗為吻合,劫持許姑娘三人,就是谷小哥遇上的四個蒙面少女,因為她們別上了號牌,出入就沒人注意了。”
許鐵棠問道:“谷小哥什麼時候遇見四個蒙面少女?”醉道人就把前晚谷飛雲遇上四個蒙面少女的事說了一遍。
許鐵棠道:“但這四個蒙面少女毫無線索,又到哪裡去找呢?”
“線索倒也不是沒有。”南山老人摸著白鬍,笑道:“許莊主不妨想想看,在西陲除了貴派,還有那一位高人,開門立派的?”
許鐵棠聽得悚然一驚,失聲道:“崆峒金母……”
“不錯。”南山老人頷首道:“只有她的門下,全是女弟子。”
許鐵棠搓著雙手,憂形於色的道:“但……但……這……”他雖然只說了兩個「但」字,一個「這」字,但在場的人中除了谷飛雲,誰都知道他沒說出來的意思。因為崆峒金母,並非正派中人,武功又高不可測,各大門派莫不對她聞名變色,退避三舍。如今他唯一的掌上明珠,如果落入這個女魔頭的手中,那就沒有希望能夠救出來了。
就在此時,從門外走進荊溪生和祝中堅二人。荊溪生撲的朝南山老人面前跪了下去,說道:“老仙長,可憐晚輩只此一女,如今無故失蹤,求求老仙長,救救小女。”
祝中堅也跟著跪下,說道:“老仙長,先父去世得早,家母年老多病,只剩下晚輩兄妹二人,如今妹子失蹤,此事如果讓家母得知,定然病勢會加重,懇求老仙長援手,救救我妹子。”
南山老人被兩人鬧個措手不及,慌忙站起,把兩人拉起,一面說道:“快不可如此,咱們正在商量救人之事,二位快請坐下來好說話。”二人依言坐下。
南山老人轉臉朝許鐵棠道:“如果令媛三人,確是被崆峒派門下擄去的話,事情還不至於絕望。”
“什麼?”荊溪生吃驚的道:“小女是被崆峒門下擄去的?”他是紫柏山紫柏宮門下,自然聽說過崆峒金母的名頭。
許鐵棠急急問道:“老仙長認識金母嗎?”
南山老人道:“那是五十年以前的事了,當時金母還是出道江湖未久,在崑崙山一處小山陵上,和崑崙派大弟子嶽維峻不知何事動上手,她被嶽維峻「天星掌」所傷,嶽維峻也中了她一記「透骨指」。兩人都是少年氣盛,忍不住動上兵刃,其實兩人都傷得不輕,已是強駑之末,正好遇上老朽西遊崑崙,看到兩人重傷倒地,替他們悉心救治,在一處巖|穴中住了三天。金母曾說過:「前輩救命大恩,不敢言謝,今後只要前輩吩咐,晚輩一定遵命。」但事隔五十年,不知她還記不記得老朽?”
許鐵棠喜形於色,說道:“老仙長有恩於她,她一定不會忘記的,小女三人,就全仗老仙長援手了。”
南山老人微微頷道道:“人自然要救,且容老朽想想。”
醉道人道:“弟子認為許姑娘等三人,是否是崆峒弟子劫持去的,咱們並無確證,不好和金母明說,因此最好派一個人,以你老人家的名義,去探探她的口氣,不知你老人家以為如何?”
南山老人道:“這個可以,為師到西陲來了,派人前去問候,所謂行客拜坐客,於禮也說得過去。”他想了想,偏頭問道:“但三個小女娃如果在她那裡呢?”
醉道人笑道:“那就最好沒有了,你老人家派去的人,金母一定會派一名她門下弟子或管事之類的人接待,只要透個口風給接待的人,暗示師父就是為了許姑娘三人無故失蹤,才要他去晉見金母的,希望金母能夠把人放了。這話由接待的人傳給金母,較為婉轉,以弟子想來,金母絕不至於為了三個小女娃,不顧你老人家面子的。”
南山老人捋須笑道:“這倒也是,咱們就這麼辦。”
醉道人道:“只是……師父準備派誰去較為合適呢?”
南山老人一手拈鬚,目光斜睨了谷飛雲一眼,沉吟道:“這個……老朽正在考慮……”
谷飛雲想起許蘭芬嬌柔的細語,和脈脈含情的眼神,還有荊月姑、祝秀珊,他不覺毅然道:“老人家如果用得著小可,小可願意前往崆峒一行。”他話雖說出口,但根本不知道崆峒山在哪裡?
“唔。”南山老人口中唔了一聲,頷首笑道:“老朽考慮的人選,也就是你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