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宇文瀾又氣又急,跺跺腳道:“真是狗咬呂洞賓,人家一片好意,你還要故意裝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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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下不再裝傻了。”谷飛雲朝他作了個長揖,說道:“在下也希望宇文姑娘能夠坦誠見告才好。”
他這聲「宇文姑娘」叫得宇文瀾臉上不禁一紅,眨動一雙明亮的眼睛,問道:“你要我坦誠見告什麼呢?”
谷飛雲道:“在下想請教姑娘,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
宇文瀾道:“這裡是崆峒山,你還明知故問?”
谷飛雲道:“那麼宇文姑娘一定是金母門下了?”
宇文瀾聽得臉色大變,急急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谷飛雲笑道:“這下谷飛雲,可一點不假。”
宇文瀾又道:“那你到這裡來究竟有什麼事?”
谷飛雲道:“實不相瞞,在下奉南山老人之命,特來晉見金母的。”
宇文瀾遲疑的道:“南山老人?是不是那個白髮白鬚的老人?江湖上怎麼從未聽人說過?”
谷飛雲含笑道:“那麼你聽說過醉道人沒有?”
宇文瀾道:“大名鼎鼎的醉道人,我自然聽說過了。”
谷飛雲笑道:“那麼在下不妨告訴你,南山老人就是醉道人的師父。”
“啊。”宇文瀾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麼,口中啊了一聲,道:“醉道人的師父,不是酒仙嗎?”
谷飛雲笑道:“就是他老人家。”
宇文瀾問道:“你也是他的門下?”
“不是。”谷飛雲道:“在下只是在品酒大會上認識他老人家的。”
宇文瀾道:“他派你來晉見家師,有什麼事呢?”她果然是金母門下。
谷飛雲道:“南山老人難得到西陲來,既然來了,總得向令師問好。”
宇文瀾道:“他不自己來,要你代表前來,家師是不會見你的。”
谷飛雲道:“那可不一定,在下聽他老人家的口氣,令師一定會接見在下的。”
宇文瀾斜睨著他,說道:“你這麼有把握?”
谷飛雲壓低聲音道:“告訴你,老人家從前救過令師,但這話你千萬不能告訴其他的人。”
宇文瀾點了點頭,接著又道:“南山老人要你千里迢迢的趕來,就是為了問候家師?”
谷飛雲沉吟道:“事情是有一件,只是……”
宇文瀾道:“那你就直說咯,幹嘛吞吞吐吐的?你告訴我,我不告訴別人就是了。”
谷飛雲道:“事情是這樣的,這次柳林鎮舉行的品酒大會,選舉出女狀元、女榜眼、女探花,不料這三位姑娘一夜之間無故失蹤……”
宇文瀾道:“他們懷疑家師把她們擄來了?”
谷飛雲心中暗道:“明明是你率人把許姑娘擄來的。”但口中卻道:“事無佐證,誰也不能下斷語,但大家推想,這一帶只有崆峒有女弟子,所以懇求南山老人,要在下來晉謁令師的,如果人在山上,就希望令師俯允,釋放她們回家。”
宇文瀾咬著嘴唇,偏頭想了想,才道:“這件事,我不敢說,這樣好了,你到了裡面,不管家師見不見你,一定會由大師姐或者二師姐接待,你不妨和大師姐說了,她自會稟報家師的,但千萬不能說是我說的。”
“謝謝你。”谷飛雲又道:“在下臨行時,老人家也是這樣交代的。”
“那就好。”宇文瀾臉上出現了笑容,欣然道:“那就可以進去了。”
谷飛雲道:“姑娘請。”
宇文瀾走在前面,回頭笑道:“你能找到這裡,本領也不小了。”她領著谷飛雲朝瀑布右首走去,在成堆巨石中間穿行,來至崖下,原來大石崖下隱藏著一個一人高的石窟,望去黑黝黝的好像極為深邃。
谷飛雲問道:“你們就住在這座石窟裡?”
“才不是呢。”宇文瀾接著又道:“裡面很黑,不熟悉路徑的人,準會碰得頭破血流,來,你把手伸過來,我牽著你走。”她側過身,果然把右手朝後面伸來。
谷飛雲依言伸過手去,輕輕握住了她的纖手。他已經二十歲了,從未和異性有過接觸,這回握住了宇文瀾的玉手,當真是「人握柔荑軟似棉」,但覺柔軟如棉,溫潤似玉,細膩滑嫩,幾乎令人心神飄飄然,妙不可言,愛不釋手。
本來他自幼練習上乘內功,目能暗視,這回跟著宇文瀾走進石窟,任由她牽著手走,除了心跳得很快,連四周是怎麼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