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快去吧,老朽是在廚房裡吃的。”
谷飛雲跨出房間,珠兒已經走到門口,催道:“谷大哥快些走咯。”
兩人走入長廊,谷飛雲問道:“這位陸伯伯是什麼人?”
珠兒道:“陸伯伯名字叫福葆,從小就跟師公的,你別小看了他,他的本領可大著呢。”
餐廳在客堂裡首一間,地方不大,正好擺下一張八仙桌,這時桌上已經放好五盤菜餚,也裝好了五碗飯。荊月姑、馮小珍和玉兒已經坐在那兒等侯了。珠兒道:“谷大哥快坐下來。”
谷飛雲問道:“嶽前輩和夫人呢?”
珠兒道:“師公、師父只有中午才進餐,此刻正是兩位老人家運功的時候,我們快吃吧。”晚餐之後,天色已經全黑,大家坐了一會,就各自回房。
第二天一早,谷飛雲五人用過早餐,嶽維峻和紫雲夫人一起走出。谷飛雲幾人慌忙站起身來,說退:“前輩、夫人早。”
嶽維峻含笑道:“你們住得習慣吧?”谷飛雲道:“住得習慣。”
“很好。”嶽維峻道:“飛雲隨老夫到書房裡來。”說完轉身領著谷飛雲往左首行去。
書房,略呈長方,當真四壁圖書,陳設古雅,更是纖塵不染。嶽維峻已在一張滕編的椅上坐下,指指對面一把椅子,說道:“你也坐下來。”谷飛雲依言在他對面落坐。嶽維峻面含笑容,道:“飛雲,你可知道老夫叫珠兒把你接來,有什麼事嗎?”
谷飛雲欠身道:“晚輩不知道。”
嶽維峻徐徐說道:“醉道友已經告訴過你,你生下來不久,是醉道友把你送去頑石大師扶養的,你雖由大師扶養長大的,但頑石大師並沒有正式收你為徒,你知道為什麼嗎?”
谷飛雲隱隱聽出其中一定有緣故,一面回道:“晚輩不知道,但晚輩叫他老人家師父的。”
“那只是口頭叫叫而己,並非正式列入大師門牆。”嶽維峻接著又道:“因為頑石大師乃是你的師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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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飛雲驚奇道:“他老人家會是晚輩師祖?”
“是的。”嶽維峻道:“你父親就是他唯一的徒弟。”
谷飛雲道:“家父是他老人家的弟子?”
“不錯。”嶽維峻續道:“當年要醉道友把你送給頑石大師,就是奉了南山老人之命,南山老人早就有意要你投入崑崙門下,所以跟老夫要去三頁太清心法口決,讓你先把玄門內功基礎打好了,再投到老夫門下,就可事半功倍。”
谷飛雲現在明白了。一面說道:“他老人家曾留了一份密柬,上面寫著「欲尋父母,須問東風」,前輩和南山老人是朋友,一定知道晚輩父母在那裡了?”
嶽維峻含笑道:“南山老人遊戲風塵,喜歡和人打啞謎,昔年他曾和老夫提起過令尊,當時是在鳳翔酒會上認識的,一見如故,遂訂下忘年之交,就叫令尊為小兄弟……”
谷飛雲心想:“這不是和自己認識南山老人一樣嗎?哦,不,自己是奉師父之命到鳳翔酒會去的,自己曾問師父去做什麼?師父只說:“你去了就會知道,原來南山老人早就知道自已是誰了。”
只聽嶽維峻接道又道:“你是他小兄弟的後人,他自然要照顧你了,所以你一出生,他一面要醉道友把你送給頑石大師,一面又和老夫早就講定,等你二十歲再投到我門下來。至於密柬上說的要尋父母,必須先練成崑崙武學,才能前去,這也是南山老人的意思。”
谷飛雲心頭一驚,望著嶽維峻道:“難道晚輩父母有什麼意外,要晚輩練成武功,才能救得出來嗎?”
嶽維峻一手撫須,沉吟道:“你父母在那裡,老夫也並不清楚。只要你練成本門武功。相見之期,應該不會太遠了。”說到這裡,含笑著又道:“為師已經和你說明了,你還不拜師嗎?”
谷飛雲幾乎忘了拜師之事,聞言不由「啊」了一聲,慌忙翻身跪拜下去。口中說道:“弟子谷飛雲給師父磕頭。”說完,恭恭敬敬的拜了八拜。
嶽維峻端坐著等他拜完,站起身來,才道:“很好,你現在是我崑崙派的人了,本門沒有什麼嚴格規定,你是南山老人推介的,老人家從你出生到現在,已經操了二十年的心了,你不可辜負他的期望才好。”
谷飛雲點點頭道:“弟子會的。”剛說到這裡,只見紫雲夫人和荊月姑、馮小珍、珠兒、玉兒一起走了進來。
紫雲夫人含笑道:“恭喜相公,收到一個得意門人了。”一面又朝谷飛雲道:“飛雲,恭喜你成為崑崙派的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