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虧你也說得出來?”
馮小珍搶著道:“大哥到全家莊去,是和我一起去的,他說的話,我可以證明,至於我和大哥結為口盟兄弟,清清白白,這有什麼不對?”
“住口。”馮鎮遠大聲喝道:“馮興、馮勇,你們還不把她押回莊去?”
馮小珍負氣的道:“我說過不回去,就是不回去。”
馮鎮遠一張紫膛臉氣得煞白,兩道充滿怒意的目光一下投注到谷飛雲臉上,沉喝道:“小子,老夫今晚非劈了你不可。”隨著喝聲,右手緩緩舉了起來。
馮小珍一下閃到谷飛雲身前,急叫道:“爹,你相信女兒。我們是清白的。”
馮鎮遠氣怒己極,嗔目喝道:“賤婢,你還幫著他。”呼的一掌朝女兒當頭劈落。
歸二先生忙道:“馮莊主息怒。”隨著話聲,右掌朝上推起,他出手看去極緩,正好架住了馮鎮遠劈落的掌勢,等他架住馮鎮遠手肘,才發現谷飛雲早已帶著馮小珍閃了開去。
羊角道人卻在谷飛雲閃出之際,沉笑—聲:“小子還不躺下?”手中拂塵陡地攔腰掃去。
谷飛雲雖然帶著馮小珍一同閃出,但他背後好像長著眼睛,你拂塵朝左揮去,他一個轟旋,帶著馮小珍朝相反的方向旋出。馮鎮遠厲喝一聲:“小子,你還不把小珍放下?”一面朝馮興、馮勇喝道:“給我截住他。”馮興、馮勇一左一右朝谷飛雲欺身過去。
谷飛雲放開了馮小珍,冷笑一聲道:“馮莊主,在下希望你弄清楚是非曲直。”
羊角道人沉聲道:“小子,你已成甕中之鱉,還不束手就縛?”右手一揮,呼的一聲,一蓬拂絲化作千百縷銀針,銳利如錐,急襲而至。
谷飛雲聽得劍眉挑動,怒聲喝道:“好個妖道,你那寶貝徒弟才是真正的淫賊,你卻指鹿為馬,故意誣衊在下,還誣衊馮姑娘。今晚之事,都是你挑拔而起,在下一再忍讓,你還以為在下怕了你嗎?”
身形突如逆水游魚,乘隙欺入,右手一探,一把就扣住了羊角道人執拂右手,左手一下奪過拂塵,人巳回到原處,把奪來的拂塵,朝地上一擲,微曬道:“羊角道人,你還不是谷某的敵手,谷某不想傷你,你可以走了。”
如論真實功夫,羊角道人數十年修為,谷飛雲決不會是他對手,但谷飛雲剛才使出來的乃是南山老人傳他的「捉雲手」,雖然招式簡單,卻是神妙無方,不僅是羊角道人,連歸二先生和神拳裴通、馮鎮遠等都看得聳然動容,給他唬住了。
羊角道人幾乎毫無還手之力,也沒打掙扎的餘地,就被人家奪下拂塵,這對他來說,當真幾十年還是是第一次。他是武林中有名頭的人,何況還有歸二先生、神拳裴通、馮鎮遠等人在場,縱然心有未甘,也不能耍無賴。只是怔得一怔,就點著頭道:“小施主中了我一記子午陰掌,仍能安然無恙,就足見高明,貧道也許真的不是你對手,今晚貧道認栽。”說完,俯身從地上拾起拂塵,往外就走。
馮鎮遠一臉怒容,向馮小珍沉喝道:“珍兒,為父和歸、裴二位伯父是因你無故失蹤,前來找你的,你隨為父回去。”
馮小珍道:“爹,女兒和谷大哥結為兄弟,是清白的,爹幸勿誤會,女兒要回去,自己會回去的,不是在爹心存誤會之下被逼回去的……”
谷飛雲道:“兄弟,你應該隨令尊回去,你我結為兄弟,是因為我並不知你是一位姑娘,結伴同行,自無不可,但如今已經知道你是女的了,路上就諸多不便,你還是回去的好。”
馮小珍眼中蘊滿淚水,哽聲道:“好,我回去。”說罷,急步趨出大殿,從天井右首牽著馬匹,朝廟外走去。
馮鎮遠朝歸二先生、神拳裴通二人拱拱手道:“二位道兄請。”歸二先生回頭看了谷飛雲一眼,心中很想規勸這年輕人幾句,免他誤入歧途,但看了這一眼之後,到口的話,又咽了下去。
那是因為他對谷飛雲總是有先入之見,覺得這年輕人生性桀傲,不可救藥,日後總是武林之患,因此不禁臉露不屑之色.舉步就走。裴通、馮鎮遠和兩名莊丁一起退出三官廟大門之時,馮小珍早已躍上馬背,雙腿一夾,馬匹發出一聲長嘶,灑開四蹄,絕塵而去。
馮鎮遠眼看女兒負氣而去,氣得直是跺腳,怒聲道:“這賤婢簡直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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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飛雲目送眾人走出山門,才發現馮小珍方才說的是氣話,她竟然一個人負氣走了,一時不禁又替她擔心起來,她一個人不知去了哪裡?微微搖了下頭,伸手從神桌上取下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