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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張少軒也敬了兩人一杯。接著祝纖纖也笑吟吟的走來,說道:“四師哥、七師妹,現在該我敬你們了。”
谷飛雲含笑道:“多謝五師妹。”一口把酒乾了,突聽耳邊響起祝纖纖的「傳音入密」細聲說道:“今晚少喝些酒。”谷飛雲聽得不期一怔,抬目看去,祝纖纖眨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朝自己淺淺一笑,轉身敬酒去了,心中不禁暗暗嘀咕,她叮囑自己「今晚少喝些酒」,這是什麼意思呢?
這一頓洗塵宴,主人表示了敬意,客人表示了謝意,正是賓主盡歡,每個人莫不帶了幾分酒意才散席。束無忌率同張少軒、孟時賢、祝纖纖、辛七姑,把總令主金母以及幾位掌門人等人送回西院,才行退出。他似是對西路總令這些人的歸順通天教十分滿意,一直臉含笑容,這時含笑對谷飛雲、辛七姑二人說道:“四師弟、七師妹一路辛苦,咱們回去吧。”
谷飛雲方才眼看總招待祝纖纖在安排西路總令人員住宿房間的時候,並沒安排自己和辛七姑的房間,心中業已料到自己和辛七姑的住處,可能不在這裡,但又不好多問,這時束無忌說出「回去」,想問,但又不敢問,怕問了會露出馬腳來。
這回辛七姑問了:“大師哥,我們不住這裡嗎?”
祝纖纖含笑道:“這裡是招待西路總令人馬住的地方,我們都住後進,你和四師哥回來了,自然要住到後進去了。”
谷飛雲心中暗道:“不知其他東、南、北三個總令的人住在那裡?”
淮瀆廟覆蓋甚廣,這時初更已過,夜色如墨,一行人由束無忌走在前面,腳下自然極快,但覺穿行長廊,好像經過了幾重屋宇,才到了一處院落。
進入圓洞門,就是一個大天井,越過大天井,跨上幾級石階,迎面一個大廳,此時燈火輝煌,如同白晝,束無忌率同張少軒、谷飛雲等人走入大廳,廳上已有兩個老道和一個青衫少年,兩位姑娘先在,這時一起迎了上來。
谷飛雲目光一注,這兩個老道,一個是羊角道人,另一箇中等身材,面貌清瘦,黑鬚飄胸,年在六旬以上。青衫少年是通天教主門下三弟子秦劍秋,兩位姑娘,自己只認識一個,通天門下六弟子白素素。當日以秦劍秋妻子名義,潛伏武當山下秦家堡。另外一個年紀和白素素差不多,敢情也是通天教主門下了。
就在他心中思忖之際,突聽耳邊響起辛七姑「傳音入密」的聲音說道:“那兩個老道,是跟大師哥的羊角道人和天機子,現在迎上來的是三師哥秦劍秋,他身後是六師姐白素素,八師妹雲芸娘。”
秦劍秋迎著束無忌,躬身道:“大師兄回來了。”
束無忌只唔了一聲,大步走到上首,才轉過身來,在中間站定,依然臉含微笑,叫道:“四師弟。”
谷飛雲慌忙站停,應道:“小弟在。”
束無忌道:“愚兄派你前去隴山莊擔任莊主,為了不讓人家認出你的本來面目,才戴上面具的,如今回到這裡,兄弟相聚,你該把面具取下。”
谷飛雲躬身應道:“大師兄吩咐,小弟自當遵命。”說著,雙手從臉上徐徐揭下一張面具,恢復了他本來清俊的面貌,他當然是絲毫不爽的孟時賢。
束無忌目光如電,一霎不霎的盯在谷飛雲臉上,淡淡一笑道:“你真是四師弟嗎?”這句話,聽到辛七姑耳朵裡,宛如焦雷一般,比谷飛雲還要感到驚駭。
谷飛雲神色絲毫不變,望著束無忌,惶然道:“大師兄,你這話……”
束無忌依然面含笑容,說道:“沒什麼,因為有人向愚兄告密,四師弟已被人假冒頂替,所以愚兄隨便問一聲。”
谷飛雲面有憤色,說道:“大師兄相信嗎?”
束無忌笑道:“愚兄豈是隨便相信人言的人嗎?”
谷飛雲問道:“不知這告密的人是誰?”
“哈哈。”束無忌大笑一聲,道:“這個四師弟就不用問了。”
谷飛雲道:“為什麼他平白造小弟的謠,小弟自然要問問清楚了。”
束無忌冷峻的臉上笑容漸漸收去,說道:“他如是造謠,愚兄自會從嚴處罰,只是愚兄聽說谷飛雲精擅易容術,假冒四師弟前來,也未嘗沒有可能……”
就在此時,谷飛雲耳邊忽然響起一個極細的女子聲音說道:“你快走吧。”聲音從右首傳來,站在自己右首的正是祝纖纖,他突然想起方才祝纖纖向自己敬酒之際,曾以「傳音入密」說過一句話「今晚少喝些酒」,看來束無忌早就設計好要對付自己的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