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碧梧直挺挺跪在地上,幾乎如遭雷擊,她做夢也想不到已被迷失散迷失了神志的的人,沒有解藥,會忽然清醒過來。她是金母門下的首徒,對師父自然知之甚稔,一時只是閉口不說。金母沉聲喝道:“你不說,為師也已經聽,冉嬤說了,你欺師滅祖,滅絕人性,本該處死,現在為師姑且饒你不死……”
突然金母一步跨下錦榻,右手食、中二指,飛快在陸碧梧腦後連彈了三下,才回到榻上,笑道:“飛雲,你可以出來了。”右首一道門中,閃身走入副總管徐永錫。
金母一指陸碧梧道:“你快給她易容了。”
徐永錫答應一聲,立即從身邊取出紫銅匾盒,在陸碧梧臉上易起容來。這時,站在左首的席素儀也從臉上揭下一張薄如蟬翼的面具,這一瞬間,她竟然變成了陸碧梧。徐永錫迅速的把陸碧梧易成了席素儀。這是昨晚就預定好的,由席素儀代陸碧梧,庶可不使對方發覺。金母點陸碧梧腦後三處|穴道,已如白痴,由她改扮成席素儀,留在金母身邊,也不洩漏訊息。
徐永錫一早趕來威鳳樓,就是替席素儀,陸碧梧易容來的,現在他的任務完畢,收起了銅盒,拱拱手道:“聖母如別無吩咐,晚輩就告退了。”
金母點點頭道:“好,你去吧,路上小心些。”
徐永錫再朝席素儀躬身道:“孩兒走了。”刷地一聲,一道人影已如一縷淡煙穿窗而出。
金母微微頷首道:“素儀,你這兒子真不錯。”
現在已是辰正,金母已率同四個門人、兩名垂髻少女下樓,在大廳上首的高背錦披椅上緩緩的坐了下去。她身後侍立四個門人,左首是改扮陸碧梧的席素儀,和由陸碧梧改扮的席素儀,,右首則是丁令儀、聞玉音。青雯等四人和兩名垂髻青衣少女,則分立左右兩邊。
在金母前面一共有兩排八把椅幾,現在還空著。這時只聽陳康和的聲音在廳外說道:“啟稟總令主,四位掌門人到。”金母說了聲「請」。
當下就由陳康和、荊溪生二人陪同終南派掌門人平半山、紫柏宮齊漱雲、岐山姬存仁、白石山劉寄禪四人緩步走入。四人朝金母拱拱手為禮,齊聲說道:“屬下平半山、齊漱雲、姬存仁、劉寄禪參見總令主。”
金母望著陳康和,問道:“平道長他們不是已經解去歸心丹了嗎?”陳康和應了聲「是」。
平半山笑了一笑道:“這叫做禮不可廢,今後咱們四人全在總令主麾下聽候差遣,自然要稱屬下了。”
“四位道長解了毒就好。”金母含笑著又道:“大家快請坐下好說。”平半山等四人一齊落坐,就有一名青衣女子送上香茗。
金母首先說道:“老身慚愧,不但被孽徒下了迷失散,迷失了心神,孽徒還受人利用,為虎作倀,在四位掌門人身上下了歸心丹,企圖控制西路武林各大門派,老身對四位實在深感愧疚。”
平半山道:“好在現在咱們都沒事了,不知總令主是否已經查出幕後指使的究竟是什麼人?”
金母道:“此人就是隴山莊莊主,沒有人知道他的姓名來歷,據谷飛雲推測,他可能就是通天教主門下四弟子孟時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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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漱雲道:“不知這人匿居何處?”
金母道:“他就住在隴山莊中,不過諸位住的是在地上,而他住的卻是地下。”
劉寄禪道:“這麼說,地下可能還有一層建築了?”
“劉道長說得極是。”金母道:“隴山莊地下還有一層,據說形狀和地上完全一模一樣。”
姬存仁怒聲道:“既然知道他匿居之處,咱們就去把他拿下了。”
“此事不急。”金母微微一笑道:“目前有幾件事,咱們最好商量商量,看一看大家的意見如何?”說到這裡,口氣微頓,續道:“第一件,就是對付華山派的事,這件事本是今天討論的主題,自然要以咱們西路各大門派聯手去對付華山派了,如今咱們的人全已清醒,當然不會再去助紂為虐,但咱們為了查明幕後主使人,是不是通天教?他們到底有何陰謀?在還沒有完全弄清楚之前,還得虛與委蛇,至少要敷衍一陣再說,不知四位有何高見?”
平半山說道:“這話說得極是,咱們還得虛與委蛇這話說得極是,咱們一切都聽總令主的就好。”
金母道:“不然,大家都在這裡,自是由大家決定的好。”
平半山笑道:“貧道的意思,也就是說,大家今後行止都在一起,而且事情隨時都有變化,今天大家只是各憑想像,無異閉